态。
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如今把守荥阳的,根本不是徐荣,而是老成持重的段煨,以及好勇斗狠的郭汜。
这两人,恰恰互补,因为董卓给的任务是防守,段煨到达荥阳之后,便开始修缮城缺,准备投掷物,一副要与荥阳共存亡的姿态。
即便郭汜再气,也不会擅自出兵,因为他求段煨出征时,可是妥协了要让段煨当主将的。
因为荥阳的静默,刘岱军中没有了一致对外的对象,刘岱与桥冒微妙的关系,便开始爆发。
如今,桥冒因为粮草问题,擅自退兵回陈留,而刘岱,一直嚷嚷着要将他军法从事。
刘岱心中那点小九九,袁遗心知肚明,他这个山阳太守,如何会不了解自己的上官兖州牧呢。
想了想,袁遗还是劝了声,“刘使君,河内战事欲起,孙将军已下梁县,我军是否该进兵荥阳了?”
“伯业,你又不是不知,那桥冒擅自退兵,致使我前军兵力不足,如何攻城?”刘岱两手一摊,再度将问题抛给了桥冒,接着道:“待我先办了他!”
袁遗听完,无奈。
劝和?这压根不是社交问题,而是实力与能力的问题。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少了一个真正能统筹盟军的人。
本初是有些英雄气,行事也有魄力,但他如今亲力亲为,进兵河内,致使其他路兵马如一盘散沙,竟有人连基本的粮草问题,都不能解决。
袁绍不知道吗?
袁遗不以为然。
袁绍知道。
刘岱也知道袁绍知道。
袁绍也知道刘岱知道袁绍知道。
但袁绍依然不管。
所以袁遗只能说,劝,却不能真正的管。
为了桥冒得罪刘岱?这不是傻子呢!
荥阳城中,郭汜兴冲冲的朝着一份军报,跑去了县府之中。
“忠明!忠明!”
郭汜一边小跑,一边开口呼唤段煨。
“郭将军何事如此着急?”段煨迎出来道。
“气煞我也!你看看!”郭汜一把将书信塞给段煨,同时开始复述里面的内容。
“看,董公言说,河内怀县失守,河南梁县失守,董公又派了徐荣李蒙去收复梁县!为何,为何徐荣走到哪,哪里有就战斗?刘岱那个怂货,在垣雍待了几日了,竟然一兵一卒都不敢派来!我等不了,我要主动进攻,击溃刘岱!”
段煨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又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董公的信,郭汜确实说的差不多了,可他没有领会深意。
董卓信中提到了北线河内失怀县,南线失梁县,言外之意就是务必要守好荥阳,不容有失,绝对不是如郭汜所说鼓舞士气,要他出战。
“郭将军,稍安勿躁,雒阳三面受敌,此时断不可意气用事,董公命我等驻守荥阳,用意便是要将之守住。”
“唉,忠明,你也过于谨慎了,我堂堂西凉军,岂能怕那些乌合之众!不如今夜我引一军杀出,前去垣雍劫营如何?”郭汜还是不依不饶,但语气十分缓和。
望着郭汜那张哀求的脸,段煨觉得十分不自然,还是凶神恶煞一点来得自在。
“郭将军,军令如山,万不可草率行事!”段煨继续一本正经的拒绝。
郭汜没有办法,咂了咂嘴,伸手做了个作罢的动作,扭头离去了。
段煨望着郭汜身影,脸上泛起一抹吃定他的笑容。
郭汜性情中人,不会真的生气。
只是如此一来,荥阳就稳了。
……
闲来无事,刘擎领着禁卫在朝歌周边熘达,虽然经过千年,朝歌已经破败不堪,没有了往昔荣光,但这里的每一片山水,都寄托着特别的东西。
朝歌东北方向有一园,名淇园,有“华夏第一园”之称,乃是西周所设。
只不过如今残留的一些破败建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