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说话,三人不得不回。
两个役夫在大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洗澡。那个清秀的役夫磨磨蹭蹭不去。
“小兄弟,为什么不去洗澡?”林啸问道。
“他们太脏。”清秀役夫突然说话了。
“你不是一个哑巴吗?”
“你才是哑巴。”清秀役夫顶撞了林啸一句。
“大胆!”小喜子在一旁喝道。
林啸笑笑:‘能说话已经给我莫大的面子了。’
那两个役夫洗完,林啸命小喜子找来两件旧衣服送给二人。
“你们两个走吧,这个小伙计我留下了,以后在厨房里烧火。”
“大人,我们两个都能烧火的,我还会做饭。”年长的役夫看提督府气派,也想留下。
“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一个人烧火就够了。”
清秀役夫往外走,嘴里嘟囔着:“我不干,你们两个干吧。”
“回来,你必须留下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清秀役夫站住,然后到洗浴房,“砰”的锁上了门。
“大人,为何要一个傻不拉几的家伙烧火?”
“你不懂,你看他真的傻吗?”
“看不出来。”
其实,林啸第一眼看见那个清秀役夫,就觉得他很像那拉萨。只不过眼前这小子黑不溜秋的,很难让人和那个端庄白嫩淑雅的草原郡主联系起来。
清秀役夫洗完澡,小喜子给拿去干净衣服。
换上衣服,林啸让小喜子出去,然后“啪”的关上门。
清秀役夫耷拉着脑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清秀役夫缓缓的抬起头。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什么时候到高梁的?”
“·······”
“那拉萨,不要再装了,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
“大人,您认错人了。”
林啸不想废话,上前一步,“滋啦”一声把他的衣服撕开。
那拉萨赶紧抱住膀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放过我吧!”
“我给杨宁将军交代过,你若来高梁,可以来找我。”
那拉萨摇摇头:“我心已死,活着只是赎罪,替父王赎罪,替草原上死去的牧民赎罪,他们有的是父亲害死的,有的是因为父亲死亡的。大人是大鄢的高官,我一个罪臣的女儿,无颜面见大人。”
“那拉萨,本来,离开达瓦城的时候我想去见你一面,但是军情紧急,临别的时候只给杨宁将军安排了,我答应过你的父亲,余生好好照顾你。”
那拉萨抬起眼睛,眼睛里有了坚毅甚至怨恨:“是你,害死了父亲。”
“不,是他咎由自取,他领兵起反,二十万大军围困尚京,以下犯上。你父亲祸乱草原,草原将士至少死亡十万,草原上空十万横死冤魂,你能赎回来吗?”
“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只祈祷,草原以后永远不再有战事,那些横死的将士早日魂归故土,早日到达彼岸。”
林啸盯着那拉萨,好久才说:“以后你留在我这里吧!”
那拉萨摇摇头。
“你不愿意呆在我这里,去哪里?难道还回去运送黑土去。”
“是,我愿意往来奔波草原和高梁,能为大鄢做一点贡献,我心里舒服,心灵得到宽慰。”
“运送黑土,你这小身子行吗?运送黑土的道路上死了多少人,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再跑一趟,只怕你不一定能回到高梁了。”
“我愿意。”
林啸气的一拍桌子,“你愿意我不愿意!”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