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莹雪却忽而睁开了自己的杏眸,听到傅云饮离去后,她这才放下了心。
傅云饮将自己看管起来的这几日,每逢深夜,总会趁着自己熟睡的时候来偷偷瞧一瞧自己。
他虽刻意放轻了脚步,可富贵惯了的世子爷,服侍起人来难免会有些毛毛躁躁,也总会发出些细微的声响来。
莹雪素来是个醒觉之人,她醒来后便闻到了傅云饮身上熟悉的清香味。
她打定了主意要去登州陪伴自己的家人,也打定了主意要脱离傅云饮的桎梏,便故意念起了墨书的名字才刺激傅云饮。
傅云饮的反应也如她设想的一般,愤怒地起身就走。
如他这般的天之骄子,最容忍不了的便是身边之人存有异心,更何况自己心心念念的墨书还是他最瞧不起的小厮出身。
莹雪想,既然傅云饮不肯放走自己,那便互相折磨吧,谁也别想好过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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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里,傅云饮落荒而逃,心里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气冲冲地往端方院走去。
他知道是刘婉晴多嘴多舌,将外头的消息告诉了莹雪,只是不知她是从哪儿知晓了自己那么多事,这才能画蛇添足地说给莹雪听。
傅云饮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行动间不慎拉扯到了脊背上的伤痕,他这才停下休整了会儿,却发现自己正站在内花园的假山后头。
这里便是自己与莹雪初次相见的时候,若没有那日的匆匆一瞥,自己今日又怎么会这么狼狈?
头上月色渐微,傅云饮却仍是朝着假山的方向走去了几步。
一靠近假山,他便听见了一阵男欢女爱的激烈喘息声。
女人的声音娇媚入骨,且说的话也放浪形骸的很儿,仔细听来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之感。
男人的粗喘声却更好分辨些,张扬又肆意,还有些少年意气在,像极了自己的二弟傅云萧。
傅云饮忍不住蹙起了眉,因耳畔充斥着的声音太过不堪入目,他便轻轻咳了一声。
傅云饮发出的这点声响险些让里头的这对男女吓得魂飞魄散。
娇声、喘气声一并息止。
而后是一阵衣物布料的摩擦声传来。
傅云萧套上外衫后,便干笑着从假山后头走了出来,他瞧见了月色下立身挺直的傅云饮,心里只暗骂了一句倒霉,便笑着迎了上去。
“大哥怎得这么晚了还不睡?”傅云萧的话里尽是讨好之意。
傅云饮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且脸颊上又有潮红之色,只道:“你成婚不过两月罢了,如何就这般行事?”
傅云萧只敷衍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是想尝尝野味的缘故。”
傅云饮只当他嘴里的“野味”指的是府上哪里的小丫鬟,便道:“既毁了人家的清白,就该给她个名分才是,不拘是通房还是小妾,总不能这般肆意行事。”
傅云萧郑重其事地应了,又忍不住回头瞧了瞧假山后头的动静,心里料想着刘婉晴必寻了条小路逃走了才是。
傅云饮敲打了傅云萧几句后,也有些意兴阑珊,便说道:“快回自己院里去吧。”说着,自己便往端方院的方向走去。
如今这个时候,刘婉晴应当是睡熟了。
傅云饮虽心中有气,却也不想在端方院内大吵大闹,便走到了正屋门口,与正在打盹的冬至说道:“去将大奶奶唤起来。”
冬至正在昏昏欲睡之际,忽而听得一阵低沉的男声,她被吓得身子一颤,随后便瞧见了近在咫尺的傅云饮。
“世子爷。”冬至面色惊惶地说道。
傅云饮不曾将一个丫鬟的异样放在眼里,便说道:“去将你们大奶奶唤起来,我有事要与她说。”
冬至却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