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冒险,你难道就不担心会事与愿违?若毒素因你此的莽撞行为更加严重,你又当如何?”
话说的有些难听,沈临风皱着眉头转身,正对上一个白胡子老头,视线游转至他背上的药箱。
沈临风嘴角勾出弧度。
有意思,竟是同行。
这徐大夫正是镇北侯拓跋裕德所派来的,因着他医术还算精湛,因而镇北侯府里但凡有个大病小灾的几乎都由他来。
而今见到沈临风这么嫩的小军医,自然也是免不了挑些毛病,以显示自己德艺双馨。
可惜,沈临风并不买账。
本来沈临风还不打算搭理这个老头子。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老家伙只差要把尿撒到她头上了,她自然不会宰坐以待毙。
她微微一笑,眸底多了几分凌厉,“不会。”
两个字,却掷地有声。
沈临风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
徐大夫皱起眉头,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沈临风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同他多做纠缠,找了个情况有些眼中的兵将,沈临风扒开他的眼皮查看,“我说,若无十足的把握,我自然不会冒险。”
说着又顿了顿,抬头对这位徐大夫笑了笑,“老前辈若有功夫同我在这里打嘴仗,倒不如也赶紧投入治病救人的行列,你我都是医者,自然应当知道时间对病人的重要性……”
有些病,差一分便足够要人的命!
言罢,沈临风再不去看他。
徐大夫一脸菜色,看着沈临风咬牙切齿。
他竟是被一个后辈给教训了?
他行医数十年,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没有礼数的后辈!
徐大夫下意识闷哼一声,心底尽是怒意,大步到沈临风身边,满是枯皮的大手还未落至沈临风肩头,便听不远处传来木轮滚动的声音。
继而便是军中兵将有气无力的问安声,“参见摄政王!”
摄政王?
徐大夫脸色一变,犹如触电一般飞快将手自沈临风肩上拿开。
燕辰启未曾停下,转动轮椅直接到沈临风身边。
徐大夫面上堆出笑意,对着燕辰启点头哈腰,“王爷,将士们我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只需用上几贴药便可痊愈。”
方才沈临风若说,他自是全听进去了。
话音落下,徐大夫便收到几道异样的目光。
就连沈临风查探病人情况的动作都停驻在那里。
他看的?
这人倒有些意思。
沈临风轻嗤一声,并未多说什么,仍旧手脚麻利的治病救人。
燕辰启也只冷冷瞥了他一眼,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后转动轮椅至沈临风身边,顺便将徐大夫挤走,“如何?”
到底,他还是更相信沈临风。
沈临风头也未抬,“我已经将所要的东西都告诉杨成了,这会儿他已然去买药材去了……”
说着,沈临风顿了顿,站直身子看向燕辰启,“只是五万的兵将,要尽早将解药服下的话,熬药的时候,怕要费些功夫了。”
她而今只怕人手不够。
怕毒再恶化,自然是越快服下越好。
燕辰启微微颔首,“人手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说着,目光又落在一旁的徐大夫身上,眉头不由皱紧。
方才他远远便见此人鬼鬼祟祟,眼见便是要对沈临风不利。
他冷哼一声,眸底多了几分冷意。
而今他们虽身处镇北侯的封地,可沈临风却也到底算他的女人,他如何也不能让她被随便一个阿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