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积的贡院都浇透,花费也不便宜呢!
她乘坐的马车外,挂着硕大的“花”字木牌,仿佛生怕贡院外阻拦救火的举子看不见似的。
马车故意在贡院外的街口停留了一会儿。
很快便被举子们发现了。
顿时便有人一边高呼着“肃清无良贪官!还春闱公平!”,一边朝马车围拢过来。
长清等人原本正假装想要救火,与这些举子们对峙,见此情景连忙收缩人手,将花家马车牢牢护卫住。
花锦鸢倒是不以为意,见人已经引来,便示意红豆驾车往宫门方向去。
举子们却以为马车要逃,连忙快步赶上来,高呼,“花大人,您这是要畏罪潜逃吗!”
“今日要是不给个说法,就谁都别想走。”
然而花锦鸢却连马车都没出,只在红豆耳边低语几句。
便见红豆站在车辕上,高声道:“我家大人说了,诸位连告御状的状纸都写了,自然得在陛下面前见分晓。诸位拦在这里,莫非是想将面圣的机会留给此时宫门外的那些同伴?”
众学子齐齐一愣,随即互相看了看,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凶光,仿佛刚刚还在并肩作战,抵抗高官家奴的同伴,瞬间就成了极有可能在陛下面前抢走自己风头生死大敌。
顿时没人再顾得上花家的马车,一股脑地往宫门方向涌去。
甚至跑得比花家马车还快。
这让和这群家伙僵持许久的长清等人目瞪口呆,倍感挫折。
长清看着瞬间空无一人的路口,无语道:“那这火还救吗?”
有一说一,烧了这么久,贡院都快烧光了,就算不救,也烧不了多久了。
“做戏做全套,懂不懂?”仙草翻了个白眼,当先推起一辆水龙车,慢悠悠的往贡院走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火早点熄灭,也好早点清点损失,回头还得找大皇子索赔呢!”
“这次也没证据证明火是大皇子派人放的啊,如何能向他索赔?”长清不解,于是诚心求教。
有人蓄意纵火的证据,还是能找到的,但是没当场抓到纵火犯,又没目击证人,这就已经很难定罪,就更别提和大皇子牵扯在一起了。
仙草信心满满,“我家小姐此去定能将舞弊案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世人就都会猜到今夜贡院大火,乃是他为了毁灭证据所放。由不得他不赔!”
硬是抵赖,自然也可以。
但他身后的郑氏可丢不起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