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灵山灵官庙,胡升在前,毛宗跟在后面。
他们同时到了住持方丈处。
灵智长老请胡升在客席坐下。毛宗就去下位,坐在禅椅上。
胡升在毛宗耳边附耳低语。
“你来灵官庙出家,如何和灵智长老对坐?”
毛宗说。
“哎呀,我不晓得!”
于是站起身来,就立在胡升身旁。
面前有灵智长老,还有那侍者、监寺……依次排列东西两班。
只是,庄稼汉把轿子安顿好了,一齐将斋供、佛事和礼物搬入住持方丈处,摆在停当。
灵智长老说。
“施主,何故送礼物?寺中多有相渎僭越处。”
胡升说。
“哎,住持方丈,这只是一些小小薄礼,何道称谢。”
那随童收拾去了。
胡升起身说。
“我有一事要禀明住持方丈:胡某早有一个心愿,为灵官许下一剃度僧人,来灵官庙了出家,度牒词簿都有了。到现在不曾剃度皈依。”
“今有表弟毛宗,是京都阳城人氏,因见尘世艰辛,请愿弃俗皈依佛事。望长者收容,大慈大悲。就看在胡某面上,剃度为僧,皈依佛门。一应所用,弟子自当准备。成望长老成全。阿弥陀佛!”
这时,只见僧童端出茶来。
茶罢,收了盏杯,灵智长老就叫那首座,维那,商议剃度之事;吩咐监寺、都寺,安排斋食,款待施主。
这样,首座和众僧同去商量。
“我看这位施主,不象是出家之人。他那一双眼睛,凶险狠毒。”
众僧说。
“知客,你去邀请施主坐了,我们自和灵智长老商议。”
“阿弥陀佛!”
知客出来请胡升、毛宗等,到灵官庙的厢房安坐。
道座众僧长老说。
“刚才这个要剃度皈依的施主,形容丑恶,相貌凶顽,不可剃度。恐怕久后会累及佛门。”
灵智长老说。
“他可是胡员外僭越的表弟。如何不能收容?你等众僧侣休要疑心,待我看一看再说。”
随之焚起一柱信香,灵智长老上禅椅盘膝而坐,口诵经语,禅定而入;只是一炷香过,却又回来,对众僧说。
“哎,只顾剃度,让他皈依我佛。此乃圣魔下界,仙圣风度,心地刚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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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时下凶顽恶毒,只是他命中运途多舛,久后必然清净。位列魔域,正位圣魔。你等皆不如他。记住吾言,勿要推阻。”
首座说。
“灵智长老既然护短,我们只能随他。不谏不是,谏他不从便了!”
灵智长老吩咐,备齐斋食,请胡升等施主,就住持方丈处会斋。
斋罢,监寺打了单帐。
胡升取出银两,教人买些物料;一边在寺中做僧鞋,僧衣,僧帽,袈裟,一应俱全。
二天时间就已完备。
灵智长老选了个吉日良辰,鸣钟击鼓,就灵官大殿中会僧众、施主。
整整齐齐排列近百名僧侣,尽披袈裟,都到灵官殿前合掌作礼,分作两班。
胡升取出银两,表里,信香,在灵官前礼拜。
法座表白宣疏已罢,僧童引毛宗到灵官前。
维那教毛宗除下头巾,把头发做了九路绾了,捆扎起来。
净发僧先把一周剃了,却待剃那髭须。
毛宗开口。
“留下这些可好。”
众僧侣忍不住笑了。
灵智长老在灵官殿前说。
“僧众听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