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鸣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上前去蹲下身子,见拓拔玉泽胸膛还有起伏,气息也还算稳定。
但是拓拔玉泽好似没听见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见状,宋居鸣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懒懒的靠在桌旁,唏嘘道:“你说你要是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还能理解,为了个认识没多久的男人,至于吗?”
拓拔玉泽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似有若无的。
“值得么……”
他几乎可以确定,一定听到了白月的声音。否则怎么解释,从那以后他的身子就好起来了。
只是白月为何不出现,既然没死,为什么要躲着他……
宋居鸣见他仍旧一言不发,叹了口气,手里的扇子敲了一下拓拔玉泽的头。
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道:“你整天这样算个什么事,人都死了,你不能把人救活,至少给他报仇啊,总比你什么也不干好,像什么样子。”
他向来说话无边无际,说到最后才想起来似乎杀害白月的人,正是沧州城最为位高权重的苍溪王,他们虽然身份尊贵,但想把手伸到那个人身上,显然还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当务之急是让拓拔玉泽振作起来,宋居鸣也顾不得其他了,其余的日后再说。
正当宋居鸣在思考怎么才能让眼前的人振作起来,拓拔玉泽听见“报仇”这二字,睁大了眼,没有往日神采的双眼中赫然出现了一抹精光。
宋居鸣忽然觉得拓拔玉泽有几分陌生,但还是有着从小到大的交情。
见拓拔玉泽有反应了,也顾不上报仇的对象是谁了,直接说道:“你看啊,你觉得白月是被冤枉的,那就是肯定苍溪王冤枉了他。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给白月报仇!这样他便不冤了。”
拓拔玉泽点了点头,心中却思索着。
白月似乎怀揣着巨大的秘密,让三王叔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才会这般迫不及待的将白月除掉。
白月不出现,或许正是因为不敢出现,有三王叔在,若是白月暴露还没死的消息,三王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没错,白月既还未死,那就是好事。
只要铲除三王叔,白月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就能回来了……
“你说得对,我要给白月报仇。”
拓拔玉泽或许是许久没有说话,声音都有些沙哑,带着几分阴鹫,十足陌生。
宋居鸣见他宛若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心中万般不理解,但对于这个兄弟还是有着几分怜惜,又拍了拍他道:“是啊,你这幅样子怎么报仇,咱们得从长计议,好吧。”
恰巧这会儿下人端着洗漱的用具近来,宋居鸣赶忙招呼道:“快来伺候你主子洗漱,另外去准备些吃食。”
拓拔玉泽下定决心,终于丢下手里的酒壶,缓缓站了起来。
宋居鸣扇子展开,轻轻的扇动了两下,欣慰的点了点头,拉着策痴功成身退了。
两人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外头高亢的太监声音:“王上驾到!”
两人对视一眼,因着比武大会的原因,二人最近也没少见沧州王,因而也没生出什么太过诧异的心思。
但走也是走不了了,便在院子里侯着。
宋居鸣在逍遥王府中的事情,沧州王肯定在路上就知道了。
拓拔玉轩今日的确是心血来潮,想起了自己这位小弟,一直以身子不好为理由告假,这才起了来探望的心思。
在路上就听人来报宋小公子带着策痴也在逍遥王府,倒也没有多少意外。
拓拔玉轩下了轿子,走进逍遥王府,就看见一片荒凉,下人也没有几个,倒是宋居鸣和策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