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没听见吗?族长让把这两怪物拉出去砍了。”
白脸中年长老立马喊洞外人进来。
“你看起来比族长还急着要杀我报仇。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族长那四个孩子都是我杀死的呢。”
树灿然一笑,千娇百媚的样儿,洞内人皆心头一荡。
“当然,我是会水。但族长你四个孩儿死时,我不在这族内。要不然,看这位长老的样子,铁定会说那四个孩子是我杀的。”
树并不着急,眸光流转,
“要杀死四个孩子,法子有很多。为何只用这一种法子呢?那是因为丛林中人都知道,鸟族人天生不能习水性。落水必死。所以那四个孩子的死状,绝不可能是族中人所杀。这整个鸟族呢?除了摩沙族送来的雌性会水。族人是皆不习水性的。”
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楼罗脸上的神情僵了一下。竟然没有再咆哮着要把树推出去。
“这摩沙族送来的雌性只剩下两个,一个是瞎子,一个是为族长生了两子的云。当然,云不可能杀死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说她是孩子的亲母,就说儿子一死,她在这族中就再无容身之地。”
“你见过那个叫云的洞奴,这一切都是她告诉你的?”
白脸长老指着树喊起来,
“族长,你不要再和这个骗子废话了。他认识云,难道他也是摩沙族的探子?”
“你急什么呀?”
树红唇微翘,两个小酒窝出现在脸上,这个笑妩媚极了,就连再也做不成男人的楼罗也不由心头一荡。
这个神使少年,比族中最美的雌性还要妩媚。
“这族里现在共有三个外人,两摩沙族人,还有一个你。鱼长老,我说的对吧?”
“你胡说,我说你是奸细吧。你还不承认。你来之前对我们查得很清楚啊。连我们各人的出处都查这么清楚。你还知道什么呀?”
“气急败坏了吧?被人抓住漏洞,急了吗?”
树长睫一闪,
“鱼长老,你是族里唯一会水的人吧?你说说,为何族长的四个孩子,全都死在水里呢?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掉到水里的呢?”
树目光直逼着楼罗,
“你四个孩子打捞的现场,都有鱼长老吧?他好像比你这个亲爹还积极啊?”
楼罗作为一族之长,自然不傻。树说到这里,他不能不疑。四个孩子皆死于水,这事他自然会怀疑。可怀疑归怀疑,但四个孩子的死,皆有现场,有原因,而且甚至有抓住凶手。
“那些凶手,是不是都和某人有点关系啊?”
树这么一点,楼罗立马明白了。
是啊,现场都是鱼长老在,凶手也都是鱼长老捉住。
“你胡说,你竟然挑拨我们族内关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杀害孩子的凶手。我为何要杀孩子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微笑,树看着气急败坏的鱼长老,依然只是微笑着,
“我说过你是杀害四个孩子的凶手吗?你为何这么急着自己跳出来呢?山洞里这么多长老都不急,你急什么呀?”
“那是因为你恶毒,句句都离不开水。这族里谁不知道,只有我来自鱼族,自然只有我会水。你刚才那些话,还不等于摆明了说,孩子是我杀的。”
“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倒分析得清清楚楚。”
树无聊地拿手指在河锁骨上,画着圆圆。
“既然你自己都觉得漏洞这么明显,为何就不换个杀法呢?你这么做。到底是你懒得再多想别的法子,还是觉得整个鸟族的人都很愚蠢,根本不会有人看破你才是真凶啊?”
“没有证据,逞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