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长老转向楼罗,
“请族长速将此妖人妖鸟拉出去砍了。”
“怎么这就气急败坏,狗急跳墙,又要谋我性命了?”
树扑哧一笑,
“你还没傻到那份上,把杀人证据留这么久,单等我来找出来。”
说来说去,这美丽得不像话的少年,根本没有证据,只是说的推理啊。鱼长老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族长。正和楼罗的目光撞个正着,鱼长老一怔,楼罗的目光中有一种了然的东西。
“没证据之陈年往事,扯出来又何意!”
楼罗咬牙,被这少年一说,他内心已经锁定鱼长老是杀害他几个孩子的可疑人了。但人都已死多年了。如今族中正值多事之秋,用人之际,能制器的鱼长老,还不能杀。他想为孩子们报仇,也不急于这一时。等族中危机过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儿再审这可疑的鱼长老罢。
“族长所言极是,死几个孩子,陈年往事而已。不必再提。可是,我今天提,不是为了要提醒族长为死去的孩子报仇。而是凶手不除,隐患依然在。族长今年将要出生的孩子,依然会面临同样的命令。”
“你又胡说什么?刚才族长都给你看了。他绝对不可能再生出孩子,你这不是——”
鱼长老瞬间闭嘴,山洞里一片死寂,看着树唇边的笑,他后背冒出冷汗。坏了,他说错话了。尤其是接收到族长楼罗杀人的目光,鱼长老脸色变了。
“鱼长老,这话听着我不能再生孩子,甚得你意似的?”
楼罗咬牙,一副要宰了鱼长老的恐怖表情。
“云腹中之子已五月,神鸟示警,为族长之骨血。”
“那个不要脸的雌性,族长都罚她当洞奴了,所怀为下贱,怎能说是族长之骨血?”
鱼长老学聪明了,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生怕再说错一个字。
“我只是依实说出神鸟示警之意。族长可自行推算日子。”
楼罗有些迟疑,三个多月前,云来找过自己,说她有了身孕,是他的孩子。他不信,但也有些疑惑。
“云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她?”
鱼长老冷笑。
“你也是摩沙族出来的人吗?”
“神鸟。”
树看也不看鱼长老,把手中木棍再伸到河面前,河拿出一枝,树递给楼罗,这一次,楼罗毫不迟疑地接住了。
“神符卦相所示,云腹中为族长之子。族长命犯天煞孤星。若要保住此子。必囚母剜目,方可留在身边生下此子,抚育长大。”
囚母剜目?
众人惊呼?
洞奴云身体瘦弱,怀子在身,再囚禁剜目,岂能生存?
“神使,你确定剜目后,洞奴云还能活到生产?”
听到楼罗这次喊的是神使,树不动声色地笑了,
“神谕如此,孩子自然会顺利生产。至于母生还是死,贱命一条,神谕不会提示的。”
少年明明笑得那般明媚,说出的话却瞬间定人生死。
一时间,再无人提刚才那句怀疑神使和洞奴云相熟的话了。
神使这一招,分明是欲置洞奴云于死地。即使剜目后云一时不死,勉强拖到生下孩子,身体那般弱再生产,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这哪是亲人,朋友?这分明是最大的仇人。
“那孩子真是族长之子,万一……”
“子生出容颜类族长,黑面红发鹰鼻。”
众人无语。山洞内一时静寂。鸟族族长楼罗就是个黑脸红发的老头,长着一个鹰勾鼻子。就像神使所说,如果洞奴云所怀孩子,的确是族长之子。他们鸟族所生子,因常年在树上生活的习性,一般都是早产,七个月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