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停,谁叫二皇子这元后嫡子的身份太过碍眼了。
“老大,可我看段家喊冤也没什么用啊,燕帝只是暗地里斥责二皇子两句,定罪的反倒成了段家,四皇子这局岂不是赌输了?”
“不,他赢了。如果你是皇帝,你会叫这样一个利令智昏的儿子继承家业吗?”顾七剑摇摇头,接着道:“顾玙这般利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令人望之而生寒;而燕帝保下的是皇家颜面,非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先失人心,再失帝心,二皇子已是被推入穷巷了。”
不论是隋珠公主为段家喊冤,还是段氏自陈其冤,对四皇子而言,两者都能达到他的目的,区别只在于隋珠公主下场或许还有机会保一保段家。
顾玮手中握有镇北将军狄骞,只待隋珠公主被召回京,狄骞立刻就能接手北境兵马大权,段氏蒙冤在她那好四哥看来,不过小节尔。
一将功成万骨枯,段家,不过是他顾玮的祭品罢了。
盗版系统只觉得绕得头疼,它只关心一件事:“那段家小十一该怎么办?”
藏城一战后,顾七剑将段白野带在身边有些时日,其崭露的天赋系统全部看在眼里,那可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啊,可恨段家遭难之时,老大正被齐人困住了手脚,燕京公主府独木难支,救不下人来。
顾七剑合上信纸,眼角眉梢沾染上些许冷色,自问自答道:“怎么办?当然是回京去救人。”
老天似乎也要助她,齐国忽逢大灾,闻八山的天下粮行算是扼住了齐人的咽喉,只要操纵得当,一旦粮价动荡,齐国必先安内,她足以从北境抽身。
“我们终于要回去了?!”盗版系统猛地精神了起来,它真的快想死燕京城了,不夸张的讲,自从来了北境,系统每日不是在吐就是在去吐的路上。
老大在燕京杀人,那只是一个一个的杀,在这北境,她是一打一打的砍啊,思及此,系统几欲落泪。
“为了二皇子那蠢货,燕帝给自己寻了条死路走,我不回京,倒真真是辜负了他的盛情。”自然不可能是请旨回京,勾心斗角的游戏顾七公主已然玩够了,她现在只想掀了所有人的牌桌。
她顾七剑不想玩的,谁都别再玩了。
系统福灵心至,直接领悟到宿主是打算造燕帝那老东西的反了,说话间特意咬文嚼字了一下,颇有狗腿军师格调:“老大,师出无名,难以成事矣。”
顾七剑并未在识海之中作答,面上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盗版系统见她不应声,便也安静了下来。
既是师出无名,那就由她亲手来立个名目吧。
……
燕京城,本司巷。
所谓本司,亦可称为教坊司,乃是燕初时由朝廷开设的官办伎院。
前朝的文武官员严禁狎伎宿倡,一经发现必罢职严惩,以至于出入前朝教坊司者多为商贾,无官吏敢明着犯禁,至于私底下的暗倡伎业猖獗。
而燕朝风气与前朝大为不同,燕律百书,无一例是官员不得狎伎。
自从开国以来,大燕朝廷对官吏招伎俏酒持相当放纵的姿态,狎伎冶游之风大盛,曲室酒家一时间成了文人士大夫彰显风流的好去处。
本司巷一入夜,便是灯火缱绻、夜色旖旎。东西两院,长眉点翠,斟酒拨弦;四坊八楼,朱唇软语,长夜不绝。
燕帝喜华服美人,上行下效,燕京奢靡之风蔓延,加之教坊司往来官吏众,出入无一不是王孙贵胄,伎子渐不再戴皂冠着淡色皂楷子,反而僭用华服,混坐于达官显贵之中,满目鲜华绮丽。
可肆意风流与放纵始终是有区别的,今日朝局之腐败,狎伎纵欲的风气功不可没。
此时此刻。
教坊司东院。
“怎感觉近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