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从他身体里剥离开了,他在墙角边缩成一团,嘴里只知道喃喃重复:“不是我、不是我……”
“凶手未必是他,”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唐沢裕轻轻地摇了摇头:“现场没有任何的血液残留,根据伤口的出血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被害人是在死后才被转移到这个办公室里的。”
伊达航看着门外颓废的人影,皱眉道:“那他在掩饰什么?”
唐沢裕手肘碰了碰他,将一个屏幕递到了伊达航面前。
画面里的走廊平静沉默,这是酒店摄像头的监控。
“他已经及时删除了自己门外的监控影像,但却忽视了走廊转角的穿衣镜,”唐沢裕说,“这是我从对面的走廊上找到的。”
穿衣镜伫立在影像的走廊尽头,只差一点点就看不见了,但就是这一点微妙的偏差,让经理在销毁证据时,将它忽略过去。
伊达航神色凝重地盯着镜子反射的小小画面,唐沢裕却已经看过一次了,他眸色微凝,不知在思考什么。
十点零一分左右,伊织丽子出现在走廊里,她脚步坚定,直奔向经理的房间方向。
监控的画质并不好,放大后立刻出现了无数糙边和噪点,通过相同的衣着,才能判断出她的身份。
几秒后,伊织丽子打开门,走了进去。
又过了两分钟,一个服务生推着小推车走了进去,这似乎是伊织丽子特意要求的,因为小推车上还放着不少零食。
一分钟以后服务生推门离开,小推车半卡在门内时,伊织丽子还从门后探出身,和他客套了两句。这时车上的零食已经不见了,服务生推车返回,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走廊前再也没有动静,又十分钟过去,经理回到了办公室中。
“也就是说,直到十点零五分以后,伊织丽子还依然活着。”伊达航自然地给出判断,“这个服务生是谁?”
“他名叫吉田英二,在酒店工作三年了,今晚女朋友过来陪他,所以刚刚提前下班,用员工的内部价定了一个房间。”
伊达航开倍速重新过了一遍监控,将手机还给唐沢裕。
“这么说来,嫌疑人只可能是经理,怪不得他慌成这样。”
唐沢裕皱眉道:“可他的反应太自然、太正常了,我反而觉得,凶手不会是他。”
时间地点重合,证据确凿,板上钉钉。
既然唐沢裕这么说,伊达航便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那你觉得,嫌疑人还会有谁?”
“我检查了其余的记录,”唐沢裕说,“除了与办公室相连的一条走廊,监控在一个月前坏掉了以外,在这时段里,其余的房客都没有出过门。”
他手指快速划过屏幕,除了第一个有穿衣镜的画面外,其他的录像仿佛静止。唐沢裕又说:“前台的工作人员十分肯定,今晚也没有其他人从大门进出。”
“也就是说,可能的嫌疑人,就是这条监控坏掉的走廊的住客了。”伊达航说,这时他才想到自己最初会来到这里的原因,猛地转向唐沢裕:“——说起来,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问题了,”唐沢裕耸耸肩,“之前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就是因为门外有人。”
伊达航的表情似乎要石化了:“你是说——”
“对。”
唐沢裕表情平静,与伊达航的严肃和凝重相对,愈显对比鲜明,他轻松地说:“我也正住在那里,是嫌疑人之一啊。”
*
经理的办公室里的血迹,少的几乎不可能让它成为第一案发现场,可直到死亡,伊织丽子都一直待在里面。
全面勘察过现场后,支持经理无罪的证据又多了一些:经理的手上除了最初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