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第,最终只能以举人出仕呢!”
陈主簿摇头道:“老齐啊,你说反了,因为县尊只是举人出身,所以一直担心自己坐不稳位子,这才做出一副睚眦必报的做派来震慑我等下曹的,所以,今后还是要继续敷衍才好,毕竟举人当知县,多半没办法一地两任的。”
齐典史轻哼了一声,说道:“搞不好人家想学海刚峰呢!”
陈主簿一瞪眼:“说什么呢,再磨牙,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中贵人吃晚饭呢!”
齐典史冷然道:“反正惹得那宦官不开心了,倒霉的也是堂尊,我着什么急啊!”
“那晚上没住好呢?这帮阉人可是很难说话的,莫不是也想没事找事吗?”
齐典史一滞,悻悻道:“成,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慢!”陈主簿叫住齐典史。“老齐,你去跟周员外家招呼一声,先借两个二十两的银元宝来,县衙这边都是散碎银子和铜钱,拿出去不体面。”
齐典史嘟囔着,我是劳碌命这样的话,出门而去,陈主簿则坐在椅子上叹息道:“这世道,不贪又怎么成呢······”
按下陈主簿和齐典史这边不提,张海诚回到二堂,跟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李谙说道:“公公,马上要关城门了,想来今日是来不及去起灵了,也来不及让仵作验尸了,且请公公暂住一日,明日再派人办理如何?”
因为张海诚的官声尚可,所以李谙按照朱由崧的交代,并没有刻意为难张海诚:“可以,那明日一早,我派人来带县衙带路,尽快把广元寺那边的棺椁运回来。”
见李谙通情达理,张海诚有些高兴的延请道:“下官已经命人在城中酒肆置办了饭菜,并为公公及随员安排了住宿,且请公公赏光。”
李谙笑了起来:“倒是麻烦贵县了!”
“不敢,只是本县偏僻简陋,怕是招待不周,还请公公见谅!”
听张海诚提到郯城一切简陋,李谙一下子担心起朱由崧来,不知道朱由崧能不能习惯这种环境,此时张海诚见李谙忽然愣了神,也有些不明所以,便问道:“公公,怎么了?”
李谙清醒过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