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四十可不是开玩笑的,身体不好的,当场都能给你打死在这里。
傅明康早就已经慌了,还在不断说着好话,哪有之前纵马闹市时的张狂。
柳长卿铁面无私,只以律法说事。
侍卫将其按趴,开始左右开弓。
一杖及肉,只
侍卫可不管那么多,根本没停。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看这家伙衣着华丽,必定是富贵人家啊。”
“害,你还不知道吧,听说这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呢,因在闹市纵马,被抓了过来。”
“真的假的?那可是大官啊,这还真敢打啊?”
“那能有假?律法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京都府令柳公是何人,谁不道铁面无私,他才不管你是不是权贵呢,敢在长安犯法,不打你打谁。”
“这倒也是,柳公确实是青天大老爷”
柳长卿在民间确实被百姓称为柳公,公是一种尊称,可不是谁都能获得的,可见其刚正不阿之名声。
堂内,侍卫还在挥棒,有这么一位官员盯着,谁敢手下留情。
傅明康也从刚开始的大叫渐渐变为了虚弱的声音。
等四十杖打完,他早已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没有两三个月绝对下不了床。
“传张火等人。”柳长卿效率极高,之前就已经令人将那街道受损的几人找了过来。
不多时,七八名百姓进入大堂,齐齐跪地施礼:“见过府令老爷。”
柳长卿开门见山:“尔等皆是因纵马闹市而受损者,现将情况言明,不得有半句假话,否则严惩不贷!就由张火先来。”
“是。”张火跪在地上道:“禀府令老爷,草民本在街市贩卖杂货,但因马儿冲来,货架打翻,遭哄乱踩踏,损失大半财物,这些,左右街坊都可作证。”
接着是其他人:“草民本购得年货欲回家中,怎料街上有人策马而来,闪躲不及,年货皆散落,遭马儿践踏。”
“草民本在挑选货物,却遭纵马冲撞,伤及腿骨。”
“有人策马冲撞而来,民妇孩儿因此磕碰额头.”
百姓一一诉说。
其实这件案子非常简单,而且柳长卿自己就是目击者,但这些该有的程序还是得有,因为每一个案件都得有宗卷。
下手边的文吏正在快速记录。
等百姓诉说完毕,柳长卿也看向了傅明康:“傅明康,以上所言,是否愿赔。”
“小人愿赔.”傅明康虚弱的回到,脸色惨白,冷汗直冒,疼的连嘴唇都在打着哆嗦。
“本官宣判。”
柳长卿收回目光,正声道:“今有傅明康,纵马于众,践踏无辜,百姓因此所损财物,均照价赔偿,而因其纵马冲撞,致轻伤者三人,孩童一人,依律,收监一年!”
“限令傅家在三日之内赔付百姓财物及伤者医药。”
“就此结案!”
话落,柳长卿一拍堂木。
而傅明康则是更慌了,强忍着伤势道:“府令大人,百姓所损财物,小人皆愿三倍赔偿,请勿下狱,请勿下狱啊”
律法面前,柳长卿怎么可能理他,而是接过了文吏呈上的记录。
傅家。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
管家匆匆跑来,一脸慌张。
傅清逸轻吹热茶:“忠伯,你也在我傅家伺候这么久了,何事如此惊慌。”
“少爷.”管家似乎跑的很急,喘着气道:“少爷他被官府抓走了。”
“什么?”傅清逸眉头大皱:“哪个官署?”
长安城那么大,囊括各个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