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北疆庐阳海岸口。
一群身穿暗绿色官服的官员都停在这里。
烈日当头,但因为在海边,倒也没有说能让人晒晕过去。
可是这些官员平日里养的金贵,因此就算是在这海边,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此时,位于最前面的一个官员默默的站着,他官帽下的额头上,汗珠已经铺满,但他却站的直直的,也未曾用手去擦拭那汗珠。
他身旁的几个官员见状,更加不敢动了。
身为庐阳的最高官员,庐阳侯尚且都如此谨慎恭敬,他们这些小官员自然没那个胆子乱动。
身旁,庐阳长史以及行军司马心中有些不安。
按理说太子殿下走水运,直接到皇都城外的海口不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先到庐阳来呢?
虽说庐阳是离京都最近的洲,可是也没必要从这里下来,再走去帝都?
他们不知道拓跋然到底想干什么,但拓跋然的用意他们也无权干涉,只能恭敬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侯,侯爷,这殿下跟郡主,按理说早就该到了。”
行军司马到底还是没忍住,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后背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
了。
“等着。”庐阳侯吐出两个字,面上倒是不害怕。
他不害怕,他是拓跋然的人,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对了,红绸都准备好了么?快将红绸铺上。”
庐阳侯看了一眼天色,对着身后的小官说着,小官赶忙点头。
天下谁人不知太子殿下百里红绸迎接横亲郡主,如此隆重,可见那位郡主的地位。
且三日前传来消息,说是那位郡主十分跋扈不好惹,有人刺杀,刺客还是她亲自审的,听闻她将那刺客身上的肉都片成肉片喂鱼了。
啧啧,这么彪悍的女子,来了北疆,怕是北疆也会不得安静。
不过人家虽然跋扈,可人家有跋扈的资本,魅族公主,又是离王妃。
奥,说到苏念这个身份,众人都赶忙打住了继续深想的思路,这太敏感了,说不能说,想也要少想。
“侯爷,来了,殿下的船队到了。”
红绸刚铺好,侍从匆忙而来,庐阳侯一惊,赶忙正了正自己的官帽,背脊又挺直了几分,想要朝着岸边再走近一些。
可是侍从却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赶忙又道:“侯爷,不仅,不仅太子殿下的船队,还有,还有八王爷跟十王爷,他们也,也过来了。”
侍卫明显也是很着急的,太子的船队在庐阳停下,皇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不派人来迎接。
只不过,来人跟拓跋然不对付,尤其是八王爷,他的生
母跟皇后娘娘出自同一母家,身份十分微妙。
“本侯知道了。”庐阳侯满脸凝重,但那侍从明显还有话说,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还,还有六王爷,齐王殿下。”
侍卫说完,彻底不出声了,这下轮到庐阳侯瞪眼睛了。
这齐王殿下怎么还来了,他不是身子不好,不良于行么?
庐阳侯的脑仁有些疼,来人太多了,他有些没想到。
然而让他脑仁更疼的是身后八王爷跟十王爷骑着北疆的战马缓缓走了过来。
这太子都到了他们二人才出现,这不明摆着没把太子放在眼中?
北疆皇室的内斗,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啊。
黑船远远的停着,临近岸边,苏念站在船上,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八王爷跟十王爷。
北疆人面容都深邃,八王爷长了一双丹凤眼,五官生的挺拔,虽然他母亲跟北疆皇后出自同一家族,但却跟拓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