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翠兰脸上讨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她不自然是笑笑道:“亲家公真是爱开玩笑。”
三人过来,老爷子跟老太太也没让佣人倒杯茶,就这要干站着,后面还是杭翠兰厚着脸皮在皮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拍大腿道:“看我这,都忘了,予书,把给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带来的补品拿过来啊。”
邓予书一脸木然:“妈,已经放着了。”
“无功不受?!亲家母这是干什么?我们陆家虽然比不得那些高门大户,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你们还是拿回去给自己好好补补吧,尤其是这脑子!”陆老太太毫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说道。
杭翠兰脸上的皮抽了抽,但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打破尴尬的气氛道:“亲家公亲家母别跟我们客气,这是予书应该做的,我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儿子跟一个女儿,予书被我宠坏了,有时候得罪了南歌那孩子也不知道。”
“这个,怎么没见南歌啊?”
陆老太太见这老婆子还在打太极,气得冒火,语气不善道:“这小夫妻嘛,小打小闹那都是情趣,要是没有外人参与,那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如果有外人参与了,这想
和也和不起来啊。”
说完看了一眼杭翠兰跟邓予宁,邓予宁缩在杭翠兰身后,低着头一个字也不敢说。
“什么也别说了,你们邓家是大户人家,终究是我们陆家高攀了,你们走吧!”陆老太太现在都恨不得赶人了。
瞧瞧这态度,这是来道歉的吗?这分明就跟个祖宗一样,南歌这个小姑子进来人也不喊一下,像个小媳妇一样缩着,好像他们陆家欺负他们一样。
到底谁欺负谁呢,这邓家不仅打了南歌,连明月那孩子也打,这还是人吗?这杭翠兰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欺负人,是觉得他们陆家没人了吗?
只要她老太太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们邓家爬到头上骑着。
听到这话,杭翠兰心里一阵哀嚎,看来这下是唬弄不过去了,咬咬牙道:“亲家母,别这样,这两个孩子怎么说也结婚那么多年了,孩子都两个也都这么大了,俗话说啊,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今天过来就是想给南歌那孩子好好道个歉,先前是我不对,让她别生我这个老婆子的气了,以后他们小两口住在外面,我说什么也不管那么
多了。”
“你还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你怎么不问问你女儿做了什么事呢?她不是明摆着要给邓予书找个新的姑娘吗?怎么我这个女儿不合你们心意,合着你们想换就换呗!换个新的就能凭你们搓圆捏扁了。”老太太想到那天南歌回来的时候脸色灰败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杭翠兰一通数落。
“要我说啊,你们邓家的家教就有问题,哪有结了婚的姑娘时不时往娘家跑的,我们家南歌嫁到你们家那么久,除了逢年过节,还有什么时候回来过?这次要不是拿了东西回来,我们都不知道她在邓家受了这么多委屈。”
“凭良心说,南歌这个小姑子哪一点把我们家南歌当嫂子了?也是南歌心好,善良,你们就以为她好欺负是不是?我今天可告诉你们,这事没那么容易完!”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看杭翠兰身后当鹌鹑的邓予宁,见邓予宁脸都快埋到肚子里去了,心里冷嗤了一下,不过如此嘛,欺软怕硬的货,还怕收拾不了你吗?
杭翠兰脸上的肉直抽抽,她觉得没脸,但又不敢反驳,只能赔着笑:“是,我们家予宁也是
从小被我娇惯了,她就是嘴巴坏了一些,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到现在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错误。
陆老太太道:“是啊,嘴巴坏是真的坏,这心思有没有坏就无从说起了,这一字一句说出来就跟个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