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彰愣了一下,然后盯着赵澄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道:“简直离谱。”
“羊庆之怎知本王来暮桥口了?本王只带了五百人,连中军大营都不知道本王要去哪里!”
袁彰站在湖边,朝身后的队伍看了一眼,道:“还是说本王的军中出现了南周谍子?不对啊,不是有南谍煞星在这里吗,南周谍子能活?”
赵澄道:“冠军王,南周暗谍无处不在。”
袁彰不以为然,指着身后的队伍,厉声道:“本王知道镇南边军中有南周谍子,但本王带来的人是北境三卫,他们跟随本王出生入死多年。就
。算有谍子,那也是大月、金然、夜丹的谍子,不可能有南周谍子!”
赵澄顺着袁彰的话说道:“我也觉得北境三卫中不应该有南周谍子,但……暮桥口的驻兵呢?”
袁彰稍稍愣了一下,但随即摇摇头,道:“本王昨日这个点才到,谍子难道能在本王眼皮子底下马上把信息传到湖对岸去?羊庆之连夜就安排了五千人策划抓我?”
“本王不信。”
“若真是如此,羊庆之的行动力就超过他爹羊战北了!”
见袁彰不信,脱贴乌花着急起来,道:“王爷,可我们真的听到了!”
“你听到了?”袁彰反问道。
脱贴乌花愣住了,摇了摇头。
“那是谁听到的?”
“他。”脱贴乌花指向元飞,道:“羊庆之的行踪也是他探到的。清晨我们要行动的时候,驸马爷让他再去探一次确定羊庆之是否还在,他便听到了羊庆之的这个计划。”
袁彰捋了捋山羊胡,道:“也就是说,看到羊庆之的人,听到羊庆之说话的人,都只有他一个人,对吗?”
脱贴乌花点点头,道:“是如此。”
袁彰朝元飞看了一眼,道:“那此人如果胡说八道,你们分得出真假吗?”
赵澄顿时怒了,喝道:“冠军王你什么意思?我兄弟冒着生命危险去探了两次营,给你带回来救命的消息,你居然说他胡说八道?!”
“赵澄你错了,本王针对的不是他,而是你!”
袁彰指向赵澄,厉声道:“你在燕川城的风评本王早有耳闻,知道你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之徒,靠着花言巧语成为驸马后也不思上进,不说去谋求一个官职为国效力,却一心只想着做生意发财。你这样的人,难道真敢潜入敌营去抓敌方主帅?”
“你答应本王后,本王就一直在想,你会用什么办法来应付本王。只是本王没想到,你居然敢编造如此大的谎言,来规避和本王的约定!”
袁彰双手负后,目光锐利,沉声道:“若你不是驸马,本王现在就要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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