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汉石已经察觉到可以用濛濛拿捏她了,难保岑挺不会动这个歪心思。她怎么敢留这样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人的毒蛇在身边。
岑汉石和岑挺触到她逆鳞了。
她坚持把消息传到了岑挺那边,安顿好公司的各项事宜,收拾了东西就搬回了安保级别更低、难度更高的老别墅,故意留出破绽,引蛇出洞。
她们预想着岑挺就算要发疯、要动手,至少也会踩点几天,不敢轻举妄动的。
没想到,她们高估了岑挺的眼界,也低估了岑挺对岑露白的恨意。
多一天,他都等不了了。
夜长梦多,他怕岑汉石突然真的死了,没有人帮他摆平事件。只要岑露白死了,岑潜早已出局,岑家无人,岑汉石为了岑家,为了百纳,不保他也会保他的。
不过第三天,他就找来了这样蹩脚的人动手。
岑遥追悔莫及:“我刚刚应该让她多带些人过去的,我应该让救援的人等在路上的,我不应该听她的话,怕打草惊蛇,让她冒险的。”
她哭得被雷萍扶着也站不起身子。
姜照雪脑袋一片混沌,愕然到失语。
她想过岑家腌臜事多,知道岑潜丧心病狂,可没想到,原来他们所有人竟真的都能疯魔这个样子。
钱能比命更重要吗?
她轻喃:“疯了,你们都疯了。”
她睫毛颤动,大颗的泪直往下滚。
岑露白更是,疯子。
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岑露白这样躺在抢救室里抢救啊。
她不要她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啊。
她以为她不在了,她还能好好地过吗?
疯子,大傻子!
岑遥眼里蓄满了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她用气音承认:“是,嫂子,我们都是疯子。”
“可是,嫂子,在岑家,我们不疯,我们走不到今天的。”
屠龙的少年,怎么才能不变成恶龙?
姜照雪怔怔地望着她,一眨不眨,像第一天认识她、认识她们。
岑遥干脆把话说透了。
她脸上再没有往日常见的明媚与天真,布满了阴霾与忧郁。“嫂子,”她说:“我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你,我们自问从来没有过不好的心思。”
“那天我给你发消息道歉,我其实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你说,想给你解释,可是我姐不肯。”
“她说了她要给你时间,她不想给自己做任何的狡辩,所以我尊重了她的意愿。”
“可是,事实不是录音笔里明妍说的那样啊。”她不想岑露白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姜照雪误会下去了。
她替她疼啊。
她说:“是,事情我们是做了,可初衷根本不是那样的。”
“是明妍蓄意出轨在先,一边与人相着亲、计划着钓金龟婿,一边吊着你、伤害着你,我姐才看不下去,找人勾引她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恋情,毁坏你的人生。如果她是这样的人,她早在第一次见面后就追求你,早在治完腿回国后知道你和明妍在一起时就不顾一切地拆散你们了。”
“你们好好谈的时候,她什么时候打扰过你们了?”
姜照雪被击垮,也瘫坐了下去,咬着手背,泪落到无声,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什么假的了。
岑遥抹眼泪,泪却只是越擦越多。
“我们不无辜,可明妍也不清白。”她哽声说:“嫂子,我姐有错,她最大的错就是太骄傲了,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她错在第一次遇见你以后,喜欢你却不敢追你,怕自己一个废人配不上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