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顾氏一门的宗妇!
祁文景有这么个身份显赫的女儿给他在上面撑着——
他就是再窝囊,再无能……
就是祁正钰也不敢硬是从他手里把这个爵位给抠出来了。
所以——
祁文晏现在出去自立门户,对他来说也没了什么意义,反而也是给他添堵。
因为混到今天,他的确是不如祁文晏的。
这边顾瞻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
太子下朝就被苏秦年拎回东宫去读书了,没能过来瞎掺合。
皇帝走到案后坐下,又抬了抬手示意顾瞻:“今日没有外人在,你随意些,坐着吧。”
“谢陛下。”顾瞻依旧是秉承着君臣之礼,拜谢之后方才在下首找了张椅子坐下。
李公公带人送了两碗绿豆汤过来。
皇帝又再次抬手示意:“吃一点,消消暑。”
顾瞻自托盘上取了一碗,尝了两口,觉得口味口感都尚佳,就一股脑儿都吃了。
皇帝本身胃口不太好,看着年轻人吃东西就高兴,“合胃口?那要不再给你来一碗?”
“不了。”顾瞻道,“臣吃不太惯甜食,不过陛下这里的绿豆汤确实煮的好,你要赏我的话……君恩不宜辞,那臣就愧领了。”
私底下,双方虽然恪守着君臣的身份,可顾瞻毕竟也是皇帝从小看着长大的,顾瞻在他面前,并不过分拘束。
他自顾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人精似的,当即笑眯眯的接茬:“世子爷是要借花献佛,稍后带去给祁家姑娘吧?”
皇帝起初还没想这么远,闻言,被强塞了一嘴狗粮,顿时绿豆汤也有些喝不下去了。
他从碗里抬眸,看向顾瞻。
顾瞻落落大方的承认:“我总往她那边跑是要寻个由头的,今日刚好忘了去酒楼定食盒。”
“咳……”皇帝干咳两声,放下碗。
顾瞻以为他是在提醒自己莫要太过分,就又稍稍正色看向了他道:“陛下说昨日受到祖父上呈的折子了,他老人家是否有催促微臣回去?”
“得益于你顾氏一门多年死守,这几年西北边境还算稳定。”皇帝道,“老国公说近日一切安稳,只是报个平安,叫朕放心。”
这会儿,也没什么兜圈子的必要。
他直接将桌上的绿豆汤推开一边,示意李公公拿走,然后话锋一转,颇是语重心长对顾瞻抱怨起来:“朕叫你来是想说说你,你说你这小子办事是怎么办的?定亲这么大的事,自己一个人就办了,提前也不跟朕和你姐姐打个招呼?”
顾瞻笑道:“这也不是臣的本意,只是臣所心仪的祁家姑娘太有主见,前日出游,好不容易机缘巧合哄的她松开,臣怕夜长梦多,多拖上一日她就反悔了。”
皇帝:……
大殿当中,出现了片刻诡异的静默气氛。
皇帝和李公公的表情都有几分阴暗眼睛。
皇帝指了指顾瞻,想说他丢人现眼没出息的,但再转念一想他自己也是又闺女的人……
看人家女婿和自己挑中的女婿之间的差距——
皇帝陛下整个人又瞬间怨念了。
“唉!”他叹一口气,突然也不想管顾瞻的这些私事了,只是问他,“昭阳这阵子都还是混在军营?”
“那丫头的行事多少还是有分寸的。”顾瞻道。
又将那日去军营,和云澄一起带兵去镇压村民械斗之事说了。
他说:“臣心里明白陛下对公主的爱护之心,没有任何一位父亲是愿意女儿混在军营里吃苦的,更何况那丫头还是金枝玉叶。可是陛下,臣也庆幸澄儿是这等豁达坚韧之人,有事可做,总比碌碌无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