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青云那玉佩,当时穗绳划断被人顺走的,可能是因为玉佩上穗子会比玉佩本身更醒目更有辨识度,宁氏这边是要绞尽脑汁的留出线索,好等着今天有人能指认他,那穗子没换,只是穗绳找了同样质地颜色的丝线重新编织了一条。
本来乍一看,也不太明显,但如果仔细辨认,多少是能分个新旧程度出来的。
现在大理寺取回来的物证,便是杨青云被划断残留下来的一小截穗绳和割裂的丝线残留。
卷宗里,也的确夹着祁文晏所说的,玉佩画图。
皇帝瞧过这些东西之后,已然没必要传唤外面两个小吏,他顺手把东西递给旁边同样对此事感兴趣的贤妃。
盛贤妃看过之后,又传给了同样想看看的其他人。
“爱卿辛苦了,先回去落座吧。”皇帝摆摆手,语气依旧寻常,听不出喜怒。
大理寺卿回到席上自己的位子,重新落座。
皇帝便靠回了椅背上,甚至闭上了眼。
文妃其实是在等他说话,以便于从他确切的态度上拿捏分寸,看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的。
可他现在这样模棱两可的,就完全没有表露出来什么态度。
整个院子里,几百号人,上到太子,下到命妇朝臣,所有人都将呼吸声也下意识放低一些。
这么多人,却发不出点一点声响——
这场面,实属诡异非常。
祁欢忍不住仰头看了身侧顾瞻一眼,顾瞻有所感应,垂眸冲她笑笑,又揽住她肩膀,轻拍了拍她的肩。
可这里也毕竟是大庭广众,安抚之后,他也就及有分寸的又垂下了手臂。
然后,顾皇后就出面打破了沉默。
她目光清明冷澈的扫过文妃和她娘家人,再开口时候,语气却是冷厉又恶劣的:“怎么都不开口?这里几百双眼睛盯着,你们还指望着全部闭口不言,最后便能将此事抹平化解了?”
她没点名道姓,也分辨不出这具体是在说谁。
文妃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回头去看了自己祖母和父亲一眼。
她在等皇帝的确切态度是真,可同时也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能化险为夷,躲过一劫。
但是她似乎忘了——
这是在宫里,她的主场,涉案的宫女又是她的心腹!
这要是杨成廉或者宁氏率先开口,辩解什么……
反而又进一步证明,这是他们全家上下一起勾连起来做的局。
文妃看了一眼,宁氏依旧咬牙忍着不开口,杨成廉只能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文妃娘娘服侍陛下多年,一直恪守宫规,从无劣迹……纵然现在有些线索指向娘娘身边的人,娘娘……娘娘她应该也不知情的!”
这算是给文妃支招,指路。
文妃心思当即定了定,重整旗鼓,霍得转头瞪视楚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你还不说明白了?是误会就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楚沁依旧伏在地上,听了她的声音才找到借口一寸一寸及时缓慢的抬起头来,实则却是在观察宁氏的脸色。
见着宁氏冲她缓慢的眨了下眼,她也是情绪到了极致,又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同时又痛哭起来,边哭边道:“娘娘,奴婢有罪,这些事的确都是出自奴婢之手。”
按理说,她认罪了,这算个大突破,可在场所有人都很平静。
因为——
大家都明白,这事儿她区区一个永和宫的掌事宫女办不了。
“你做的?”折腾大半夜,祁欢也烦了,而且她还想试着能不能逼出他们两家结怨的内情和她舅舅当年被害一事,所以当即站出来呛声,“你一个后宫之人,与我表哥八竿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