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甚至在这之前,你要不是跑到前朝去偷窥他,你都不可能认得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做这样的局害他?可别跟我鬼扯是什么女子私募好儿郎,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若不是进了宫,现在都该是祖母的人了,别找些糊弄人的混账理由出来贻笑大方。”
她这挤兑起人来,就颇是有点口不择言。
祁文景一张老脸挂不住,咳嗽一声,当即低声提醒:“别扣没遮拦的。”
一心吊胆去看准女婿的反应,却见准女婿不仅没有预料中的嫌弃,反而泰然处之,甚至是一副与有荣焉,仿佛在说“我媳妇真棒”的表情。
这会儿——
老丈人就觉得女儿女婿都脸皮厚到叫他不忍直视了。
然后心一横,也索性装死,闷声别开了视线。
楚沁也是被祁欢挤兑的无地自容,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叫这事儿翻片儿,她便再次一咬牙,转头看向杨盼儿。
杨盼儿对上她的视线,登时见鬼一样,脸色惨变。
“是八小姐。”却也不等她反应过来,楚沁已经一股脑儿把脏水都泼给了她,“自打年初顾世子回京,八小姐见过他一次之后就对他情根深种,可是他却和长宁侯府的祁大小姐订了亲。我们打听出来祁大小姐与她表哥杨大人的关系极好,就筹谋着做了这么个局,想要借此时彻底坏了杨、祁两家的名声。一旦顾世子与她退了婚,我们八小姐就有机会了。”
杨盼儿这个当时人直接听懵了,愕然张着嘴,半天没反应。
顾瞻去是脸一黑——
他要不回来,这事儿和他就八竿子打不着,这倒好,回来就背锅,成功当上蓝颜祸水了。
他也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受这等不白之冤,当场就恼了,便要上前理论……
祁欢看他那脸色,却有点想笑。
但她太清楚顾瞻的为人了,小二十年都是个循规蹈矩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就是与她之间,他都始终分外在意名声和分寸,绝不乱来的,文妃一家子这么毁他……
那可真是踩到他尾巴上了!
眼见着他这是要暴走,祁欢可不敢刺激她,生生憋着笑,抢先站出来一步,挡在他面前,质问杨盼儿:“你怎么说?”
顾瞻是再生气也不会冲她发脾气的,果然也忍住了,没将她拎来,只一尊黑面神一样站在她身后。
杨盼儿直直的朝他俩看来。
顾瞻高出祁欢大半个头,他们两张面孔,一上一下全都虎视眈眈瞪着她。
宁氏警告她的话,这会儿直接抛去九霄云外了,杨盼儿矢口就要否认:“我……”
刚一开口,宁氏已经暴怒,反手甩了她一耳光,将她打断。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就看那老太太老当益壮的一骨碌爬起来,抡起手里的鸠杖,一杖杵在杨盼儿胸口,就将她干翻在地,大骂道:“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该是她用力太狠,杨盼儿哇的居然呕出一口血。
然后就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却居然连哭都哭不出声,只是目光惶恐又委屈的不断掉眼泪。
宁氏教训孙女儿,这算他们家家务事,何况他家姑娘惹进是非里,其他人也不想管,可眼见着杨盼儿都吐血了……
文妃只能自顾爬起来,跑过去想拉住宁氏:“祖母您息怒……”
然则她才刚沾手,就看你老太太举着拐杖前一刻还英勇无比的身形晃了晃。
“祖母!”文妃凄厉的惨叫一声。
下一刻,宁氏就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杨成廉也大惊失色,顾不得礼仪规矩的先爬起来,他与文妃合力将老太太扶住。
文妃回头,原是想求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