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先缓一缓。”
云峥全程黑着一张脸,心里正烦。
闻言,他循着侍卫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却见自己王府的围墙之内有一处浓烟滚滚,隐隐又伴随有火光蹿起。
因为府宅实在太大,他们在外面,一时又确认不了究竟是哪里烧了。
“是走水了吗?”他身边亲随探头探脑的扯着脖子张望,见着他脸色越发难看,就连忙自告奋勇:“小的先赶回去看看。”
车马长时间停在街上,难免要惹人围观。
云峥观察了一下,确定那只是府里的某一处烧了,不至于造成什么威胁,就又招招手继续带着车马前行。
等回到王府门口,因为有亲随提前跑回来查看状况了,门房的人已经严阵以待的等着。
他们一露头,就都一股脑的跑出来服侍。
牵马的牵马,帮着搬垫脚凳的搬垫脚凳。
甄氏等人身子健朗,而且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敢等人服侍等人请,见着马车停了就自觉的都先下来了。
云峥拿眼角余光阴恻恻的瞥了他们一眼,沉声吩咐侍卫:“带他们下去拷问,重新要一份精准的口供。”
不仅是苏秦年和荀素之间旧事的确切始末,甚至还有甄氏和李大海身上背负的人命案子,这都得有个明确说法。
侍卫会意,一招手喊了几个人过来,完全没给甄氏几人反应和求饶的机会,就把人堵住嘴巴绑着推进了府里。
这时候,微微佝偻着身子,疼的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的叶寻意才被婢女从马车上扶着慢慢下来。
她衣裳吐脏了,路上又疼的没心情处理,一身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云峥没等她靠近,就一脸嫌恶之色的快步先进门去了。
叶寻意更是没心思与他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只催促婢女:“快回去,我得洗洗换了衣裳。”
婢女一边扶着她,看她疼成这个样子,都有些害怕,询问道;“要么……奴婢还是先去喊了医官来吧?”
叶寻意心知肚明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暮之前给了她毒药也给了解药,但后来他改主意说自己去制服云兮,放在她这里的那份药就没拿回去。
那个祁欢是又奸又刁,并且仗着顾瞻撑腰,什么事都敢想敢做,居然想出这样刁钻又狡诈的伎俩报复她……
这个毒药发作的程度,她自己也能感知到,短期之内应该并不致命,想来那女人就是想用这个长久折磨她的。
她这会儿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只想先赶紧回房去服了解药。
“先不用。”她暂时拒了婢女。
走在前面的云峥大步跨过门槛儿,冷着脸随口问门房小厮:“府里怎么回事?老远就看见有火光?”
小厮则是下意识先看了眼后面过来的叶寻意,小声回禀:“是侧妃娘娘的屋子走水,这几日天干物燥的,又隐隐有点风,发现的又晚了些,扑救不及时,就烧起来了。”
“什么?”叶寻意闻言,脑子里就是翁的一声。
她猛地抬头朝小厮看过去:“你说是我院子里烧了?烧了哪里?厢房还是?”
小厮道:“小的去看过一眼,是从卧房里开始烧的,好在侧妃您的院子旁边没有毗邻其他的庭院,您那屋里好像什么也没抢出来,整个都烧了。”
她的解药还在屋子里……
难道就这么付之一炬了?
叶寻意当然不信自己会突如其来的这么倒霉,也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应该又是祁欢的手笔。
那女人这是不遗余力的断她的路啊!
但是也还好——
还有东方暮,东方暮那里一定还有解药!
她脑中一时思绪混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