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累,先回母亲那边歇着吧。”祁欢暗暗的仔细观察,瞧着荀素的确不像是敷衍自己的模样,这才缓慢的放下心来。
荀素面露迟疑:“前院的宴席差不多该散了……”
祁欢忙道:“我过去看看,帮衬一下母亲就好。”
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荀素自然就不能继续抛头露面,以祁府的下人自居去帮着张罗做事了。
荀素也只得照办,微微叹了口气,先回了安雪堂。
目送她离开之后,祁欢还是进厢房想再看看云兮。
结果进去就看星罗守在床边,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撇撇嘴,哭笑不得的示意她看床上的云兮:“又睡了。”
换个人,做了这么多年父母双亡的孤儿,现在突然认回了亲生父母,不管心情如何,只怕都得是有几天睡不着觉的。
这丫头倒好,果真是心里不存事儿。
祁欢也忍俊不禁,还帮着找了个借口:“她刚遭了罪,也是被折腾的不轻,估计得好好歇几天才能缓过来。”
顿了一下又道:“你就在这守着她吧,我去前面宴上看看,一会儿再请池大夫过来看她一趟。”
“小姐放心去吧,奴婢会照顾好她的。”
祁欢回到前面席上,那里果然已经是在张罗着送客了。
说实话,余氏的这个寿宴,其实办的没滋没味的。
中间出了苏秦年和荀素的事,后半席上大家也都没了什么吃席的心思,想要议论此事吧又不能,当真是熬着等着寿宴结束的。
做为一家之主的祁正钰,中途离席之后就没再回来。
余氏的两个亲生女儿,高家祁文婧一家在闭门服丧,不方便出门,大人孩子一个也没来;祁文姮则是纵容女儿闯祸之后并不甘心被撵出京,当时装伤装病赖了一阵,可岑氏恨惨了她,双方拉扯了一个多月之后还是二房大获全胜,坚持送了她去陪放了外任的凌至诚去了。
余氏应该会借着寿宴的机会送信给她,喊她回来,可是山高路远的……
甚至也有可能是二房作梗,总之祁文姮也没回来。
三个女儿,就来了个不是老太太亲生的祁文娴。
余氏看不上她,她也和余氏亲近不起来,不过就是露脸糊弄事儿的。
再到了小辈的这边,祁元旭夫妻倒是回来了,余氏看到大孙子也是高兴的,只袁氏有了身子,她却是左右瞧不上,一直甩脸子。
然后中间再一出事,本来就不多的一点兴致就全搅和没了。
是以,宴席一散,余氏就推脱疲累也先回房了,留下祁文景和祁文昂各自带着媳妇儿忙着收拾残局和送客。
祁欢寻过来,瞧着也不用自己帮
。忙,就私下跟杨氏交代了一声,告知荀素母女都没事,好叫她安心,然后就又转身回后院了。
另一边,云峥和叶寻意回府的路上,俩人争相在马车里吐的一塌糊涂。
这情况,也说不得话了,云峥赶紧脱了弄脏的外袍,喊停马车跳了下来,嘴里一边骂着晦气一边从侍卫那要了匹马骑。
马车里狼藉一片。
云峥不管她,叶寻意也不能下车自己走回府里去,再加上她中了毒,这回儿正痛的浑身抽搐……
最后只能喊了两个婢女上来,叫她们把弄脏的羊毛毯卷了卷,先塞到一边。
这马车里的味道实在难闻,两个婢女也一阵一阵的犯恶心。
但好在叶寻意自己也疼的缩成团,只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俩丫头便缩在另一边,掩住口鼻又尽量的屏住呼吸少喘气。
就这么苦挨了一路回到宁王府。
结果刚走到邻近的主街上,云峥身边的一个护卫却警惕的抬手喊停了车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