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贤妃现在是有点听不得叶寻意的名字的,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给桑烟递了个眼色。
桑烟转身过去开了殿门,与那宫人询问了两句就拿着一封帖子进来。
知道盛贤妃现在不想搭理叶寻意,她就直接把帖子放在了一边,没递到对方手上,只是传话:“说是听闻陛下龙体违和,十分担心,又怕娘娘您跟着忧心,问您需不需要她进宫伴驾。”ωωw.cascoo.net
“伴驾?是又想进宫来撺掇事儿才是真的。”盛贤妃冷冷的道,面色嫌恶,但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又吩咐,“告诉她年关将近,皇儿不在京城,府里的人情往来也不能落下,叫她带着刘总管好生张罗,宫里的事就暂时别操心了。”
她的语气不善,桑烟再传话去叶寻意那的时候肯定要重新润色说辞,说的漂亮些。
“奴婢明白。”桑烟答应下来。
但盛贤妃却是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个事儿,不由的坐直了身子,沉吟:“说起来……连雨,你去备些年货礼物什么的,回头等本宫面圣之后,若是陛下还不准皇儿回京过年,您便替本宫跑一趟。”
用自己的心腹过去,好歹能放心的给云峥传话,提醒他提防一下身边的人。
盛贤妃的计划是这么定的,而桑烟代为给宁王府传了话之后,把话说的天花乱坠,叶寻意听说盛贤妃要她主持王府年节里的人情往来,也只当是对方信任倚仗于她,即使里面肯定也有利用的成分,但她至少并未起疑,甚至开始着力年关的走动,顺便为自己拉拢人脉关系,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而年底这块儿,不仅各衙门忙,各家各户筹备过年,主母们也都忙的脚不沾地……
就连那些绿林打滚儿的都在冲年底业绩,打算过个肥年,这就导致越是年关将至,各地打家劫舍的案件越是频发,匪患格外猖獗。
京城里有固定职务的武将不好随意调动,顾瞻被抓壮丁,这后面大半个月就几乎没在京城留的住,不是剿匪就是协助追查附近辖区之内烧杀抢掠的命案了。
祁欢这边,也是每日连轴转,跟着杨氏协助她处理年关府里的人情往来,并且顺带着还要替杨青云打点这些,累的她每天晚上回去倒头就睡,几天不见顾瞻甚至都没空想他。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夜这天。
按照大觐朝中的习俗,官员们是于这日开始休年假,皇帝罢朝,各大衙门也开始休沐,直至来年正月十六,过完了上元节皇帝重新复印开朝,各大衙门也才会跟着重开。
但是按照古人迷信的传统,小年这天被认为是在嫁娶一事上面没忌讳,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想要赶着在年前完婚的人家很多都会选在这天办喜事。
是以,虽然朝廷关衙门休沐了,这天祁家上下却是几乎人人都有喜宴要吃。
甚至杨青云那里也有同僚家里嫁妹子,喊她前去吃席捧场。
清早桂月就过来喊祁欢:“大小姐,夫人问您怎么还没拾掇好,她昨儿个不是与您说了礼部尚书海大人家里娶孙媳,要去吃喜酒的吗?”
祁欢躲在被窝里赖床,睡都还没大睡醒,就隔着门嚷嚷:“我昨日清点礼单到半夜,困都困死了,跟母亲说我不去了,在家补个觉,替海大人他们家省顿饭吧。”
古代这大家族里的当家主母真不是人干的活儿,累死累活不说,遇上长宁侯府这样不景气的人家,不仅出人出力,还是得倒贴银子来打点……
社畜上班还给发点工资呢,这古代嫁个人是图啥呢?
可偏偏,不嫁还不行!
祁欢最近是真被累到有点怀疑人生。
星罗和桂月听着她里面都带了哭腔了,两个丫头就隔着门板偷笑。
桂月倒是没强求,只随后又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