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音量再喊:“哦,那好啊,奴婢这就去回了夫人。不过大小姐,今儿个小年夜,府里要开始除尘打扫了,夫人不在家……您就辛苦些。夫人说她把金妈妈给您留下,您有不懂不会的就问她即可。”
桂月喊完,赶紧就跑了,就听背后屋子里自家大小姐惨无人道的一声哀嚎。
祁欢到底也是没有为了躲避劳动就爬起来跟着杨氏去赴宴,拿被子蒙住头自怨自艾的又打了几个滚儿,等思想斗争做够了也就无精打采的爬起来。
她这么积极帮着打理家务,是因为杨氏的身体不好,不忍心她劳心劳力,而杨氏叫她做,也自然有杨氏的打算……
女儿这眼见着就要出嫁了,总要叫她亲力亲为的学一下怎么掌家理事,省得嫁了人去到婆家之后什么都不会。
所以,她猜到祁欢今天应该是不会跟她出去吃席,就早
。早安排把家里的活儿都扔给她了。
祁欢爬起来,去安雪堂对付着吃了两口饭,然后就由金妈妈陪着,任劳任怨的开始干活儿。
金妈妈看她做事有条不紊,还蛮像是那么回事,颇感欣慰之余就又问她:“未来姑爷最近一直都有公干在外面跑,他们府上没喊您帮着打点一二吗?”
“他们家本来也不用他亲自着手去处置这些事,府上的管家和几个管事都得力,而且据说每逢年关皇后娘娘都会亲自把关,派心腹的过去盯着帮忙的。”祁欢现在是听到这些事就头疼:“再者说了,就算他府上的人做不好,我现在就着急插个手进去算怎么回事。越俎代庖,名不正言不顺的,还不得被人给笑话死。”
金妈妈的原意,也不是要她跳到明面上给国公府去主持大局,只是说顾瞻在外面忙,她主动关心一下,或者搭把手什么的总不是坏事。
至少——
未来姑爷会多念她几分好的。
但见她推脱,便知道她就是躲懒。
横竖也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金妈妈也就一笑置之,并未揭破。
白天家里主要是安排除尘清扫,俗称大扫除,祁欢主要就是吩咐吩咐活儿,只不过这偌大一座侯府,光是打扫起来就任务艰巨,除了福林苑和二房的院子他们各自自己负责,其他地方全是杨氏管着。
祁欢自栖霞园的安雪堂走起,这一大圈查看安排下来就已经日上三竿。
刚要回后院歇会儿,门房的婆子就欢欢喜喜的前来禀报:“大小姐,二姑爷和二小姐叫人送年货回来了。”
祁长歌两口子这一走都大半年了,其中写过两三封信回来报平安。
“是喻五郎和长歌吗?”有阵子没听到他们的消息,祁欢忙起来都差点记不得这俩人了。
“是。”那婆子呈上礼单,“是二姑爷家里一个姓平的管事和二姑娘当时陪嫁过去的一个小厮一起押车送过来的,这是礼单,要把人叫进来您见见吗?”
“那怎么能不见?”祁欢对礼单和年货的兴趣不大,但还是打开大概扫了眼。
无非是一些好茶叶,好布料、皮草之类,再就是喻怀瑾任上那块儿他们当地特产的好瓷器,精挑了一些带回来。
零零总总的,礼单就誊了厚厚一打,这些东西怎么也得装上两大车了。
祁欢让把人领去了烟雨轩的小花厅。
“礼单我看过了,千里迢迢的送年货回来,二妹妹和妹婿有心了,你们一路也多辛苦。”这年礼送的就是个心意,祁欢自是面露欣喜的。
“都是应该的,不过就是押个车而已,小的们不敢称辛苦。”平管事态度不卑不亢。
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祁欢接过,见着信封上是祁长歌的笔迹,写的是父亲母亲大人亲启,她也就没拆,随口又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