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叫她安心养胎,就不用过来了。”
在外的祁长歌基本也是这个待遇,到时候就是派人去报丧通知一声,倒也不用她千里迢迢赶回来。
他夫妻二人一通安排下来,院子里的下人也就都被差遣打发了。
等众人再折回屋内,这里除了陈大夫,剩下的就全都是自家人了。
祁文景和祁文昂的脸色都明显不好。
祁欢并不打算置身事外,见着他们谁都不主动开口,她就佯装好奇的发问:“我怎么听说祖父是中了毒,是吞食丹砂所致吗?按理说丹砂也是一种药材,遵医嘱少量服用是可以治病的,祖父也没服用多长时间,怎么会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丹砂又名朱砂,有清心镇惊和安神明目的功效,可用于缓解心悸易惊、失眠多梦的症状。
过来做法的道士让祁正钰喝朱砂画的符水,其实就是对症下药,以此冒充神迹的。
与此同时,丹砂也有毒,故内服不宜过量或久服,以免中毒。
祁文景和祁文昂他们都不是神棍,读圣贤书多年的人,怎么也都会过目基本医典,对这些基本常识应该都心知肚明,只是祁正钰前面一直梦魇睡不好,折腾的府里其他人也都痛不欲生,他们看着既然请道士喝符水能去他心魔,让他消停些,也就随他去了。
而祁正钰自己,也不会不知道丹砂有毒,不宜一次服用过多,当然,他如今精神状态不怎么正常,如果真的被折磨疯了而不管不顾的吞食丹砂,这倒也不无可能。
杨氏和岑氏她们之前都没往别处想,闻言也都不由的悚然一惊,齐齐看向了陈大夫。
陈大夫顶着巨大压力,确实不敢随便回话,又去看祁文景二人。
然后,祁文昂就沉声说道:“父亲近来的确是有喝符水定惊的习惯,但今晚他是服用了过量砒霜。”
此言一出,杨氏几人就都是齐齐一惊。
祁欣更是惊恐的又往岑氏身后躲了躲,藏起脸来,再不敢去看床上那具尸首一眼。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一瞬间有些静默的叫人心惊,大家各怀心思,全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杨氏打破沉默:“所以,这事儿是要隐下来吗?”
老头子弥留之际是两个儿子守在床边的,过量服用剧毒之物,他其实去得很快,两人带着陈大夫已经尽量清理掉中毒以后的各种并发症了。
而他们之所以默契的这么做了,是因为各有私心。
祁文景比祁文昂早到一步,听管事说了祁文晏来送过一张符纸的事,虽然他不相信祁文晏会用这种方式毒杀老爷子,可老头子的的确确是服用了符水之后出的事,这事只要盘查起来,祁文晏首当其冲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而祁文昂——ωωw.cascoo.net
主要老头子不是祁文景毒杀的,那么无论他死在谁手上,这侯府的爵位也稳稳当当都是落在祁文景手里的,而以他对自己这个长兄的了解,阖府上下就祁文景是最不可能对老头子下手的。既然就算揪出了真凶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还要因为家里弄出这样的丑闻被外人看笑话……
得不偿失的事,做了干嘛?
老头子一死,他们都得丁忧,安安静静的治丧熬过三年再静等起复都未必还有机会官复原职,可如果家里闹出什么杀亲的丑闻,坏了口碑,到时候还能不能顺利回官场都不好说了。
所以,他设置是比祁文景都更希望能平稳将这件事绕过去的。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所以,这回还是祁文昂说的话,“告到官府叫人来查给父亲下毒的幕后真凶?先隐下来,体面的办后事吧,卢管事已经被我和大哥命人扣下了,私底下我们自己捂着慢慢查。”
处置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