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道:“先生客气了!先生这样的大儒能在小学授课,令小学蓬荜生辉!先生是只给小学生们授课,还是需要我们开放小学校,让应天人来求学?”
季仁寿道:“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改个名字,只和小学生授课。”
陈英道:“好,我立刻安排!”
朱异深深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道:“我可以继续听课吗?”
季仁寿骂道:“滚!”
朱异沮丧。
爹啊,你可害苦孩儿了。
……
“虽我对朱升并不了解,但从主公为我搜集的朱升生平信息,我可看出,他是个做事喜欢绕弯子的人。”刘基得意扬扬道,“我师兄又是一个面冷心热,看似平和、实则性情激烈之人。师兄最厌恶人使些小手段。师兄可不会认为那是委婉,只认为那是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诡计。”
朱元璋摸着胡茬道:“伯温的意思是,朱升会使手段委婉试探你师兄,而你师兄厌恶这样委婉的手段,反而会被朱升激起斗志?”
刘基点头:“这便是激将法。若运气好,朱升被师兄的名声和外貌迷惑,以为师兄是一个绵里藏针的温和君子,恐怕会吃大亏。那时,师兄即使不为大帅出仕,也可能留在应天,成为大帅第二个半隐士的谋士。”
朱元璋先开心地点头,夸赞刘基对人心的把控真厉害。
然后,老朱非常耿直地实话实说道:“伯温,你现在使的是不是就是季先生最厌恶的小手段?”
刘基刘伯温:“……”
宋濂用袖子掩着嘴,放肆大笑道:“主公,你这可说得太对了。在伯温归隐田园之前,伯温绝对是季山甫最讨厌的同门。”
刘基拂袖,恶狠狠道:“怎么?主公看不上我这点阴谋诡计?”
朱元璋挠头:“不是看不起。我只是想,季先生是伯温的师兄,肯定和伯温一样聪明。他是不是能看透伯温的计谋,虽入局,但是等你回去后,和你断绝师兄弟关系?”
朱元璋说着,乐道:“说不定真的会!”
刘基不敢置信地看着露出看乐子笑容的朱元璋:“主公,我为你出谋划策,你居然想看我笑话?”
朱元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哈哈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只是提醒你,想个办法讨好你师兄!”
刘基深呼吸,咬牙切齿:“谢谢主公关心?”
宋濂笑得前俯后仰,大文人的形象完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这时候,李善长抱着一摞文书,面色黝黑地一脚踹开他们暂住的房屋的门,咆哮道:“你们抛下公务,在此躲懒,还笑得这么大声?!你们是不是想气死我?!我也不干了!!”
朱元璋和宋濂的笑声戛然而止,刘基也赶紧堆起满脸讨好,频频拱手作揖。
“百室,别生气,我们也有正事,真的有正事,不是在躲懒。”
“百室,放轻松,深呼吸,别气,我立刻帮你一起处理文书!”
“李先生,相信我!我们没有抛下你一个人工作!”
李善长咆哮:“我信你们个鬼!”
说完,他把文书一丢,撸起袖子,一个人追打三个人,连朱元璋都抱头鼠窜,不敢还手。
守门的朱元璋亲兵,那是不敢听也不敢看,全当自己是瞎子聋子。
造孽啊!
……
陈标叼着一串冰糖葫芦批改文书中,闻言抬起头,取下冰糖葫芦:“这样啊,朱先生为何要逼迫季先生做选择?季先生恐怕会生气。”
朱升帮陈标擦掉嘴角的糖渍,语带讽刺道:“刘基刘伯温以为自己算尽人心,算无遗策。以我和季仁寿的性子,恐怕会起冲突,激将季仁寿入局。我只是看在同为大帅幕僚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