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恒走近讲武堂门口,当他看到那串鱼骨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
……
讲武堂里。
庆一坐在银杏树下左等右等,也没等来生父母兴师问罪,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西瓜头少年悄悄溜到讲武堂门口,想要看看情况,门外却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只剩一串鱼骨挂在门廊上,摇摇晃晃的……
“找什么呢?”
庆一吓了一跳,他回头望去,却看见庆尘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背后。
他赶忙道:“庆尘叔叔治有方啊,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能镇住场子,太令人惊叹了。”
“回去上课吧,”庆尘笑眯眯的道:“以后你惊叹的日子还多着呢。”
庆一总感觉庆尘话里有话,他背后犹如被寒风扫过一般,汗毛都立起来了。
庆尘转身回到讲武堂,此时他再猜测庆一的身份时,只感觉对方就算是时间行者身份,也不太像是幻羽这样的角色。
庆一虽然少年老成,心机颇重,但起码还局限在小孩子的范畴,也没有特别令人担忧。
但幻羽就不一样了,那位时间行者躲在幕后,给其他时间行者造成的压迫感,远要更恐怖一些。
此时此刻,讲武堂里的生们见没人来营救,已经渐渐止住了哭声。
庆尘见他们不哭了,便笑着道:“竟然还想让父母来为难我,你们这次是真的摊上大事了。从今天起我给你们定规矩,谁敢带仆役来上,先抽五鞭子,谁敢坐车来上,再抽五鞭子。”
话音刚落,生们再次哭了起来,讲武堂里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庆尘不在意这些,等生们今天放回家跟父母好好聊聊,就知道轻重了。
堂里的其他几名教习,这会儿全都躲在隔壁院子里听墙根。
周行文面色沉重的嘀咕道:“这就解决了?啊?”
“但我觉得这是好事啊,”栾峰峰嘀咕道:“堂的风好起来,难道不是好事吗?”
“确实是好事,但这事也不能让他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做吧,”周行文难受道。
“你敢做吗?”生物教习问道。
周行文憋了半晌:“我不敢怎么了?你们不也一样不敢吗?”
这时,栾峰峰道:“我觉得这少年来了也是好事,你们想啊,山长是李氏的人,这里的生多少都跟他沾亲带故,生来堂前,他们母亲、奶奶就交代:在堂谁也别怕,山长都是你三爷爷,你怕什么?”
“对啊,”刘俊奎嘀咕道:“山长又是个面人儿脾气,谁都能拿捏,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对生严厉?我就觉得,山长应该换地位高一些、手腕硬一些的外人来做。”
周行文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你该不会是想让那少年来当山长吧?”
刘俊奎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也不是不行……”
讲武堂里的第一节课结束了。
令人意外的是,庆尘什么都没教,整整一节课都在想方设法打磨这些生们的脾气,讲武堂里传出来的,全是哭声……
下课后庆尘大摇大摆的去龙湖了,留下山长和其他教习们好一阵安抚,才让教秩序恢复。
庆尘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往龙湖走去,没人拦他,也没有生家长在半路拍他黑砖。
来到龙湖时,老叟静静的坐在断桥中央垂钓,依旧拿着水下监控器,慢慢悠悠的寻找龙鱼的踪影。
庆尘这次自己从堂里带了个小马扎过来,坦坦荡荡的坐在老叟身边:“今儿上午的事情您听了吧?”
老叟感慨道:“我倒是没想到,你吃鱼肉也就算了,连鱼骨都能利用上。”
“物尽其用,”庆尘平静道:“李氏堂的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