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陶真的眼神沉了下来,裴湛是个小白兔,从前在京城,后来去燕北,没在路上跑过不知道世道险恶,同样的蒋春生也没有经验,于树又是个半吊子,他们看不出什么。
可是陶真觉得不对劲。
她对赶车的于树和蒋春生道:“老板给我们指的路是哪条?”
于树指了指前面:“就是前面那条大路,他说走那里安全。”
陶真摇头:“车先停在这,你和春生过去看看,遇到村民也别露面,确定没问题了,再问问他们。”
于树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陶真道:“小心些总没错。”
于树和蒋春生离开后,裴湛扶着陶真下了马车,陶真看了看地形:“你上这个坡看看。”
裴湛利索爬上了坡,很快就下来了。
“左边是条大路,右边是小路,客栈老板给我们指的就是左边的大路。”裴湛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走大路走官道一般都很安全。
没一会儿于树和蒋春生也回来了,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于树说:“我们被他们骗了,左边是大路,却是条废弃了的官道,前面根本就没路了,若是有人在那埋伏,堵了我们的后路,我们跑都没地方跑。我们在那边没有看到任何村民。”
陶真想了想说:“那我们走右边的路,尽快,天黑前,必须离开这里。”
几个人上车,快马加鞭,一路上向前。
而左边的山路上,确实埋伏着几个人,左等右等等不
来肥羊,有人没耐心道:“怎么还没来?”
“是啊,都这么长时间了。”
一个青年说:“不可能有错,杨姐说他们出来了。”
领头的脸色粗矿,个子高大,他站起来道,脸色凶狠:“怕是他们发现了。”
“那怎么办?”青年问。
“能怎么办,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大的肥羊,错过了可就没了,咱们追。”
道路越走越狭窄,马车的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陶真颠的难受,抓紧了裴湛,裴湛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走了许久,陶真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道:“停车。”
马车停下来,溅起了阵阵尘土。
“怎么了?”于树问。
陶真说:“这么跑不是事…”
于树不解的看着她,陶真:“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就这方圆百里怕是都没什么人,就算是有,怎么保证匪徒在前面就没有埋伏?”
“如果这些匪徒是附近的村民,他们很可能是一伙的,到时候进了贼窝,我们几个人不够看的,而且这道路有些狭窄,马车再走速度就会被慢下来,迟早会被追上,与其这样,不如先发制人。”
陶真显然经验丰富,当年出去跑业务的时候没少遇到拦路收车费的村民,一筐子草莓放在路中间,一个面相淳朴的大婶就等在那,要从此路过,五百块一筐草莓你买不买?不买,好,大婶憨厚的笑着,一招手十几个小伙子跑过来围着你的车,直到你付钱为止。
要么干脆路
上放根树桩子,你停车下来,还没挪动树桩子,就会被人围了,荒郊野岭的,就算人家对你做点什么,深山老林一埋,八辈子都没人能找到你。
就问你怕不怕?
陶真觉得,人民的智慧古今相通,现代人玩的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他们必须要小心才是。
于树一听陶真的话,到是兴奋了起来,他笑道:“怎么做?交给我交给我,我保证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陶真怕拍他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了。”
于树狂点头。
匪徒总共六人,知道肥羊选了小路后,反而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