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姑娘的态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下来的。
自己也没武珝姑娘那么大的本事。
多带些人才能让自己放心。
建宁城。
孟家宅邸内。
孟安生手里抓着从长安那边传来的信函,眉头微微一皱:“朝廷那边准备对我们动手了。”
这消息朝廷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
何日同尹煊说的时候,也都是在后院里,食肆里的客人们听不到这些八卦。
按道理,这个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的消息,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这些远在益州的世家门阀,手眼通天,一周都还没过去,就拿到了这个情报。
这还是算上了通车、交通的时间。
“派来的是哪位?”一人开口问了一句。
另外一个人补了句:“若是玄成,那就麻烦了。”
孟安生摇了摇头:“都不是,是一个县尉。”
县尉?
一个人嗤笑了一声。
他倒不是看不起朝廷,或是看不起这个县尉,而是…他觉得朝廷派这样的一个人来,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但有些事提出来要解决的时候,提出来的人,其目的不一定就是解决问题。
在他看来,朝廷但凡有心解决这个问题,不可能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最起码会派遣来一位像模像样的官员。
不说紫袍,至少得是一位红袍,五品以上的官员吧。
可结果就来了一位县尉?
建宁孟不是什么大世家,但他们有底气不把一位县尉放在眼里,八九品的那也叫做官?他们都是当狗用的。
“我去备些金银,打发了就是。”一个人松了口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五十贯够了吧?”一个人轻快地说道。
另外一个人同样轻快地反驳了一声:“五十贯?太看不起人家了吧,那可是从大地方长安来的,那是见过世面的!”
“……少说不得一百贯才能打发掉。”
“就是,就是!”
“若是心疼这钱,我私底下补你五十贯就是。”
他们调笑着,在听闻这件事是由一位县尉负责后,他们就一点压力都没了。
啪得一声!
孟安生猛地一拍桌子,瞪圆了眼,怒目而视,冷哼一声:“胡闹!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玩闹?”
他用力之狠,自己手掌都震得通红。
“阿兄,不过一个县尉罢了……”一人摆了摆手,满脸不在乎。
孟安生沉着脸,摇了摇头:“你们可知那县尉是什么身份?”
“一个县尉能有什么身份。”有人依旧一脸不在乎。
有几个人脸色一僵,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朝廷不是傻子,他们既然派来了一位县尉,你们就不想想,为什么敢只派一位县尉来吗?”孟安生叹了口气。
“那县尉,名为何日。”
“是…朝廷刑部那位炙手可热的周侍郎的同窗,曾一同在正阳公麾下学习过推理决断之术。”
正阳公……
这三个平平无奇的字,犹如一座大山猛地压了过来,整个屋子顿时静谧下来,空气也沉甸甸的,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
“是那位正阳公?”一个人声音哆嗦了起来。
孟安生道:“除了那位尹正阳,还有哪位正阳能担当得起一个公字。”
屋子里又瞬间沉闷下去。
许久之后,才一个人颤颤巍巍地开口,埋怨起来:“早就说了,和同福那边商会交易的时候,莫要用假钞、莫要用假钞。”
“现在好了吧,总算是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