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你以后要留在渝溪书院任教了?”
子时三刻,莫皖烟躺在陆宴清的怀里,很是诧异的朝着陆宴清确认道。
陆宴清闻言微微颔首,“嗯,没错。”
“怪不得你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种话呢。”
说着,莫皖烟的神色不禁暗淡了几分,她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陆宴清察觉到了莫皖烟语气的低落,轻轻搂紧了莫皖烟的香肩,出声宽慰道:“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
莫皖烟闻言揉了揉那略有些酸楚的俏鼻,微微昂起头来朝着陆宴清强挤出了一抹笑容,“嗯,陆郎我等你。”
看着莫皖烟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陆宴清情不自禁的吻住了莫皖烟的樱唇,而轻闭双眸的莫皖烟也努力的回应着。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之后自然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直到子时六刻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
与此同时,渝溪书院门前。
“原来是蔡庚大儒回来了,您这一袭白衣可把我们兄弟二人吓了一跳。”
在门前值守的两个禁军,很是熟络的朝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打招呼道。
蔡庚闻言,铁青的面色强挤出一抹差强人意的笑容,出声应话道:“二位在此值守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两个禁军顿时受宠若惊,“职责所在何来辛苦一说。”
蔡庚实在没心情在此与这两个禁军闲叙,在匆匆出示的令牌之后,便火急火燎的朝着自己徒弟的卧房走去。
没错,这蔡庚的徒弟正是被陆宴清毁了儒心的向永宁!
向永宁的卧房门并未上锁,蔡庚直接推门而入。
步入屋内,一股屎尿的骚臭味便扑面而来,这让蔡庚不禁眉头一皱,面露嫌弃之色。
可就在这时,只听里间突然传来了向永宁的轻声呢喃,蔡庚闻声侧耳倾听,依稀可以听见向永宁似乎是在吟诗: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这些诗句的意境都极为精妙,使得蔡庚不禁为之一愣。
半响过后,蔡庚回过神来,点燃了一旁的烛台朝着里间走去。
借助着那微弱的火光,只见向永宁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呆愣愣的睁着眼睛,嘴里不停吟诵这那七句诗。
看到如此情形,蔡庚顿时心痛不已,自己的徒儿果真被毁了儒心。
“是谁?是谁毁了我徒儿的儒心!”
蔡庚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低声怒吼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了蔡庚的身后。
“蔡庚大儒请您节哀。”
闻言,蔡庚猛地回头看去,只见庄翰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庄儒圣,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徒儿怎会被人毁了儒心呢?他究竟是得罪什么人了?”
看着护徒心切的蔡庚,庄翰墨不禁轻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道出。
“什么!青年儒圣?”
听了庄翰墨的讲述,蔡庚顿时露出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没错,确实是青年儒圣。”庄翰墨沉声肯定道:“那小子二十岁便以跻身儒圣之境,而你这徒弟非要与其对视,期间还不断出言挑衅;最后那青年儒圣连对七句七言绝句,你这徒儿的儒心便因此而毁。”
“好狠的心啊!对诗就对诗,为何要连对七句,那青年儒圣分明是有意而为之!”
“此言差矣,倘若不是你这徒儿挑衅在先,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而那青年儒圣并不知道对诗能毁人儒心,这完全是无意之举。”
“呵,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