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宋元祯身上的伤势逐渐好转,看来连傅涛所给的药方果然有所奇效。
此时的宋元祯已经不需陆宴清在悉心照料了,闲来无事之时便会在渝溪书院内闲逛,亦或者在学堂外蹭课听。
一来二去,宋元祯便在所有执教的面前混了个眼熟,执教们也对宋元祯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于是便特意留心了一番。
当看到宋元祯频繁出入陆宴清与连傅涛的住所时,所有执教们都高看了宋元祯一眼,想来这宋元祯与陆宴清、连傅涛两人关系匪浅啊。
陆宴清与他们同为执教倒是没什么,可二长老连傅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之后每当遇到宋元祯前来听课,执教们都会十分热情的邀请宋元祯到堂内听课。
这大夏天的若是让一个老者在学堂外听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宋元祯起初是拒绝的,毕竟他并非渝溪书院的学子,倘若入堂听课可能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别人说他的闲话宋元祯自然不在意,可他却生怕连累带自己前来暂住的陆宴清。
陆宴清好不容易才在渝溪书院中立住了脚跟,若是因为自己而把陆宴清的名声搞坏了,宋元祯的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但恰巧这一幕被巡课的连傅涛给撞见了,连傅涛也劝说宋元祯入堂听课。
这只是在堂中多添一套桌椅之事,并没有宋元祯所想的那么复杂。
既然连傅涛这个渝溪书院二长老都发话了,宋元祯这才好意思答应了下来。
在渝溪书院这浓厚氛围的熏陶下,宋元祯可谓是求知若渴,其刻苦程度就连渝溪书院的学子都自愧不如。
终于,在第五天日落之时,正在钻研儒学的宋元祯突然原地盘腿而坐,闭上眼睛陷入了冥想之中。
见此情形,一旁的陆宴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那从宋元祯体内氤氲而出的浩然正气,无不说明着此时的宋元祯正在突破大儒之境。
宋元祯早年便以踏入儒修一途,虽在江湖漂泊始终不得突破,但对儒学的探求确实从未停止过的,以至于他的儒学功底并不比寻常的大儒差上多少,只是缺了儒家气运的加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罡风在宋元祯的周围无风自起,陆宴清在一旁帮宋元祯护法,在突破的过程中宋元祯不能受到外界的打扰,否则定会功亏一篑。
一刻钟过后,只见宋元祯猛然睁开了双眼,随即将不断外泄的浩然正气收回了体内,如此一来宋元祯便突破成功了。
突破至大儒之境的宋元祯,神情明显要精神很多,那瘦弱的身子似乎也变得壮硕了一些。
“宋儒师……不对,应该是宋大儒,恭喜恭喜啊。”
陆宴清走上前去,朝着宋元祯拱了拱手,由衷的替宋元祯感到高兴。
潜心休息了三十余载,终于突破了大儒之境。
此时的宋元祯不禁老泪纵横,更咽着说道:“宴清,我……我是跻身大儒之境了吗?”
“嗯!”
宋元祯的心情陆宴清难以体会,毕竟他未曾知道宋元祯都经历了什么,甚至对三十年有多长陆宴清都没有概念,所以只能对这宋元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跻身大儒之境对宋元祯来说可谓是意义非凡,陆宴清理应与他同喜。
得到陆宴清肯定的答复,下一刻宋元祯竟忍不住仰头大哭了起身,像是要把这三十年来的委屈与不甘统统发泄一般。
虽然宋元祯年事已高,大喜大悲并不好,但陆宴清并没有出言阻止,想来这些东西积压在宋元祯心中太久了,释放出来对他而言也是一间好事。
宋元祯的哭声引来了路过的连傅涛,走进院落当看到嚎啕大哭的宋元祯,连傅涛不禁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