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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当世儒圣,已经渝溪书院的二长老,这种境况连傅涛自然没少遇到。
每当看到这种情形,连傅涛都会心生敬佩,这究竟是在儒修途中遇到多少困难,才能在突破之后发出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啊。
半刻钟过后,宋元祯兴许是哭累了,情绪这才平复了下来。
正当他欲要用袖口擦去脸上的泪痕时,只见一张手帕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宋元祯抬头一看,只见这手帕是陆宴清递来的,于是便接过手帕擦起眼泪来,一边还说道:“宴清,让你见笑了。”
“何来见笑一说?小子敬佩都来不及呢!”陆宴清由衷说道。
倘若此事放在陆宴清身上,恐怕陆宴清根本就坚持不下来,这可不是寻常之人所能拥有的毅力,显然宋元祯经把修儒当成了自己的第二生命!
宋元祯擦完眼泪后,陆宴清将其从地上扶起,当看到连傅涛竟在不远处时,宋元祯不禁老脸一红,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见宋元祯注意到了自己,连傅涛这才走上前来,朝着宋元祯出声恭喜道:“宋大儒,恭喜了。”
“哪里哪里,在下可还要感谢连儒圣您呢。”
“哦?为何要谢我?”连傅涛有些不解。
宋元祯出言解释:“倘若不是连儒圣您允我到学堂内听课,恐怕我儒学也不会精进的如此之快啊。”
连傅涛莞尔一笑,摆了摆手,“宋大儒,您太过客气了,您身为儒家学子,让您到堂中听课又有何不可呢?”
虽然连傅涛嘴上说的轻松,但倘若不是沾了陆宴清的光,恐怕宋元祯连渝溪书院的门都不一定能进来。
毕竟渝溪书院关乎大褚国运,无论如此都不能出现差池,倘若不对进入渝溪书院之人加以限制恐怕会酿成大错,宋元祯对此很是理解。
“总之多谢连儒圣了。”宋元祯朝着连傅涛拱手作揖,语气极为诚恳。
连傅涛双手将宋元祯托起,轻声应道:“这可都是宋大儒您勤休之果,您还是好好感谢一下您自己吧。”
就在这时,一旁的陆宴清突然发话道:“师傅,不如摆下酒席为宋大儒庆祝一番吧?”
闻言,宋元祯赶忙摆手,“宴清不必了,老朽这般年纪才堪堪突破大儒之境,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不用这般破费。”
这几天宋元祯一直在陆宴清家里吃饭,这让宋元祯很是不好意思,倘若再让陆宴清准备酒席,那他可就更不好意思了。
“宋大儒,此言差矣。”连傅涛出声反驳,“您苦心钻研三十余载终究还是突破了大儒之境,这可比宴清这小子平白无故便突破儒圣之境要值得庆祝多了,这酒席必须要摆。”
既然连傅涛都发话了,宋元祯只好喜忧参半的答应了下来。
远处的李思思一直听着陆宴清这边的动静,当听到要办酒席时,早已着手准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