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莉雅殿下是无辜的!”
安吉拉为基德曼眼眸里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而心惊肉跳。
她咬了咬唇,还是难以接受基德曼和阴沟老鼠同流合污的做法。
“你明明知道她的境遇,知道她受了皇室多少冷遇!”
“那又怎么样!”
基德曼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语了,固执的说道。
“她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液,是皇族的一份子。仅凭这一点,她就有罪!”
基德曼看着眼角泛红,满脸不可置信的安吉拉,心累的解释道。
“她嫁给丹尼尔之后,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插手,这已经是我最
大的让步了。”
相较于其他必死无疑的皇族,基德曼认为他已经退让许多。
“你促使国王同意这门亲事,跟推她下火坑有什么区别?丹尼尔那种人……”
安吉拉已经说不下去了,和深爱之人渐行渐远的无力感,让她心生绝望。
“啧啧啧。”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基德曼和安吉拉大惊失色。
戒备森严的公爵府,居然被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而且他们刚才谈论的内容……
“是谁!”
基德曼握紧手中武器,将惊慌失措的安吉拉护在身后。
迪伦打了一个响指,隐形屏罩褪去
,三人一球出现在基德曼和安吉拉面前。
“七皇女殿下?”
安吉拉面露错愕,下意识的走向池昭然,似乎想向她解释什么。
安吉拉刚走出两步,就被基德曼拉回身后。
他满眼警惕的看着忽然出现的池昭然三人,心不停的往下沉。
也许是多年来数次生死一线锻炼出来的直觉,基德曼很是忌惮迪伦和荣鸢。
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七皇女身边怎么会出现如此厉害的人。
就连二皇子和九皇子,身边也没有这样让他看到就心惊胆战的能人异士。
“七皇女殿下,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不过是来谈一笔交易的。”
池昭然还没出声,荣鸢就将她护在身后,沉着声音说道。
基德曼虎视眈眈的眼神,让她非常不爽。
尤其是她在这样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自己女儿散发出来的杀意,荣鸢的不爽就愈加强烈了。
“交易?什么交易?”
基德曼蹙眉,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本来就长得冷硬,眼下这幅姿态,活像一尊阎王爷。
寻常人或许害怕,荣鸢却毫无畏惧之色,甚至将他当做一只受了刺激,想要疯狂攀咬人的小狗。
“我知道你和丹尼尔有合作,也知道他给
了你很多证据,但我能够重现当时的场景,解决你所有的疑问。”
“……”
“除此之外,我还特地制定了一套对布鲁赫的报复方案,可以让他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荣鸢说到这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基德曼的眼神居然透露着一丝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杀了整个皇族又有什么用,对布鲁赫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来说,这些不过是小意思。”
荣鸢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在基德曼面前晃悠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道。
“要保护一个人,就要往他的痛处戳。拿走他最为珍惜的东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