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雕花彩绘琉璃同心碗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这一回,她怕是又生出来了什么鬼点子,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抱着这样的念头,萧怀瑾不禁心中暗喜。
他不禁自己不问,还特别嘱咐陶疆守口如瓶,只管好好帮尹轻轻把东西烧制出来。
尹轻轻斟酌再三,改了又改,用了三日的工夫,才将图样绘制出来。
之后的大半个月,尹轻轻整日里都泡在了山坳中的制陶作坊,跟着老师傅学雕花的时候,她还不慎将手指也割破了。
最后,尹轻轻看着她自己制作出来的,略显粗糙的礼物,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做的最好的一件了,虽然算不上精致,但胜在心意到了。
随后,尹轻轻寻了个精致的木匣子,将她准备的谢礼放了进去,这才带着陶疆一起去了唐家庵庐。
尹轻轻有一阵子没有见到唐寅,没成想,她刚到唐家庵庐,就听说唐寅竟然病了,半月都未出堂坐诊了。
尹轻轻虽然心中生疑,但也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时值寒冬腊月,蜀地之内酷寒料峭,一时不慎感染了风寒也属寻常。
下人引着尹轻轻转过回廊后,便到了唐寅暂居的厢房。
原来,唐寅怕唐家的人为他担忧,便没有住在唐府,而是寻了个借口,暂时住到了唐家庵庐。
尹轻轻对唐家庵庐的布局早已熟门熟路,是以,她没用下人指引,径自向唐寅的厢房走了过去。
就在尹轻轻抬手准备叩门的时候,屋内传出的对话声,让她骤然定在了原地。
“公子,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您为了尹小姐,又是服药将自己身子搞垮,又是强撑着为她诊治,还违背家训替她出堂作证。现下,您这都病了半月有余,尹小姐却不闻不问!小人真的替您不值呀!”
“糊涂东西,满口浑话!人家尹姑娘又不知道我病了,谈何不闻不问?”
唐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暗哑,只听他一边说,一边就不停的咳了起来。
“公子,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半月未坐堂就诊,整个蜀地的百姓都知道您病了,偏就尹小姐不知道?这理由,您自己信吗?”
江蓠的声音,听上去又急又恼。
他一张嘴,便跟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停都停不下来。
“江蓠!你再说……咳咳……”
“少爷,您怎么了,小人替您顺顺气。”
“少爷,您要打要罚,小人都认了,可有些话,小人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