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挽歌的冷声质问,萧景弦微微蹙了下眉,沉默半晌,才哑声说道。
“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早就已经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了。”
“给钱她也只是单纯看在她曾经救过我的份上,就当做是做慈善资助穷人了,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跟她有什么。”
“那如果我说,我很讨厌她,不想见到她,更不想把钱给她养着她,你会怎么做?”
唐挽歌冷冷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十分熟悉的男人,心里越来越冷漠,甚至隐隐觉得有些可笑。
“萧景弦,白芜那么大的个,自己是没手还是没脚,她不会自己挣钱养自己吗?为什么一定非要像个蛀虫一样,要靠着你养,还一次又一次的来我面前恶心我?”
“她拿着你给她的钱,到我面前耀武扬威的炫耀,这可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啊?”
萧景弦沉默一瞬,紧紧抿了下唇,突然就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白芜救过他是事实,现在她找不到工作没法养活自己,他也不好见死不救。
更何况他跟白芜也签了协议,他每月给她一笔钱,自己和她就再无关系,他也不再欠她的。
为什么,唐挽歌就是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呢?
萧景弦不免有些烦躁,他眸光暗沉下来,哑声说道,“那你是要我当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唐挽歌冷笑一声,再次被萧景弦刷新了世界观的下限。
怎么?这是被她说的无法反驳,干脆恼羞成怒,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自己,让她产生愧疚吗?
他想的倒是挺美,但是唐挽歌也不上当,她淡淡敛起视线,语气没有丝毫情绪起伏道,“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也早就说过了,是你欠白芜的,不是我欠她的,我为什么要因为你来委屈自己,让她成天骑在我头上欺负我?你多大的脸啊要让我自己委屈自己,你是什么黄金做的香饽饽吗?谁都想来咬上一口?”
“你想做你的大善人,我不拦着啊,但是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别再来纠缠我了,你和白芜我这辈子都不想在看见了,看一次我恶心一次,你爱跟谁有关系就去跟谁有关系,只要别来烦我就行。”
萧景弦脸色一变,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卑微的低声下气,想要求得原谅,但唐挽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拒绝他嘲讽他,这不免让萧景弦有些微微的恼怒。
自己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她多看自己一眼?萧景弦已经彻底不知道了,他感觉不管自己现在做什么、说什么,唐挽歌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想到这种可能,萧景弦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胸口也像是死死堵住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他微微垂下眼眸,张了张嘴,最后喑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些不甘与酸涩,低低说道,“你一定要这样和我针锋相对吗?我都已经跟你解释无数遍,我和她没有关系。”
“你不想见到她,我可以让她离帝都远些,保证不会再让你见到她一眼,也不会让她再来烦你。”
“但是我希望你也能知道,白芜终究和你不一样,她是私生女,生来没有你那样荣华富贵,也吃过很多苦,才会造成如今这样善嫉的性子,我给她钱,就全当是报答她的恩情,但是除此之外,我不会在和她有任何交集。”
“我的要求不多,只有这一点希望你可以容忍一下,其他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萧景弦已经很努力放低自己的姿态,言语也十分诚恳,他解释了无数遍,就是希望唐挽歌可以稍稍理解自己一下,他跟白芜没有任何关系,给她钱也只是单纯为了报恩,萧景弦觉得自己这样做并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