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择。”
齐清言凝着他,少年年轻的面庞叛逆不羁。
“说得好!”他低头轻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
“话说回来,当初你是怎么下的山?”
云门有不打败掌门永不可下山的规定,他先他一年回归凡市,也曾听说第二年长公主急召他回家,以他那时的资质怎么可能打得过那老头。
思及此,顾从宜也勾唇,玩世不恭一笑:“和你一样,放火烧山呗。”
齐清言失语,好家伙。
……
雀儿将残羹冷炙送回厨房,在偏院看到佝偻个身子摆了好大两个木盆不知道在干吗的顾准,走过去低头一瞧,那面料样式自是熟悉。
“是——少爷的衣物?”
她记得,少爷的衣服穿过就扔,并不需要另外洗涤晾晒,他不会穿二次。
“是啊。”
顾准动了动蹲麻的腿,道:“雀儿,你一定想不到昨夜少爷跟我说了什么。”
“什么?”
既是少爷的衣服,雀儿蹲下帮他洗另一盆里的,井水冰凉。
“少爷说,今后的衣衫穿过不许再扔,他要,怎么说来着,循环利用。”
“……”雀儿看了看手上被割破的袍子,又翻了翻其他的,无一不是这里有道口子就是那里被划烂了:“……都这样了,少爷还要穿出去?”
顾准看了看那些烂衣服,又看了看雀儿,目带怜悯道:“正是。少爷说这料子这样好扔了太可惜,让你补好了再穿便是。”
“……”
她明白了,少爷这是还惦记着昨日在飞雪寺小少年那件事呢。
雀儿看了看旁边还剩几个大盆,一眼过去只觉望也望不尽,心累地松了手。
“那你慢慢洗,我去补个觉。”
瞧瞧,这就是差距。
作为一个别邸,顾府上下大多都是清闲的,除非主子给你找事儿做,比如此时的顾准,几大盆都等着他清洗晾晒,好好一双拿剑的手在这给纨绔少爷洗衣。
顾准仰天长叹,这可真是,时也,命也啊。
正午临近,炙烤大地,雀儿不过从后院走出来便熨出一额薄汗,纱衣贴在身上越发闷得慌,她在廊上快步走着,只想快点回房梳洗换身新的,边走边思忖今早给少爷穿的衣衫会不会太厚重。
路过小花园,见原先的烂叶残枝已被清理,花骨朵儿们也经过细心修整重焕生机。
少女裙摆翩跹,仪容娉婷。
见是她,正在洒水降尘的小厮立即停下动作,恭恭敬敬道:“雀儿姑娘。”
小厮虚礼毕,见她香汗津津地步来,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