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茹姐儿羞哭了……”
明月叫宫人端了冰镇的瓜果来,刚要安慰茹姐儿两句,边上的明娇就捏着拳头一脸恼火,道:“等我回去了,有她好看的,生怕别人不晓得她长了张嘴……”
明月好笑,心想,明娇做姑娘的时候,谢氏怕是也讲过这样的话。
一边的橘如连忙摆摆手,道:“磕磕绊绊难免的……茹姐儿确实爱哭了一些,有点不高兴就挂金豆豆,这性子日后也是要改的,不然谁受得了……”
明月摸了摸茹姐儿的脑袋,柔声笑道:“咱们哭一哭罢了,心里还是个坚强的女郎,是不是啊?”
茹姐儿同橘如生得很像,身量已经到橘如胸前了,闻言揉了揉眼睛,叫她哄得害羞,也不掉金豆豆了,讲谢谢娘娘,到底不好意思在明月面前失仪,乖乖叫宫人领着坐到边上吃西瓜去了。
孩子不哭了,明娇就提起前太子妃,如今的温真人的事情,“她那女儿今年不是整满十一吗?为何这么着急要封号?”
在大乾,郡主少有这么小的年岁便封的,多是出嫁的时候才有的。
这事橘如也怪好奇的,两人便都瞧着明月。
明月摆了摆手,低声道:“小姑娘遭人家欺负了,那些旧肃成党人都不满,整日找三爷闹……一个郡主的名头,本来也是想她出嫁的时候给的,若是真能叫她少受些言语官司,现下给了便给了吧。”
肃成太子去世了,他的遗孤在京城中便尴尬,太子妃还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太子的女儿却是不能的,日后还得出嫁呢,京城里又最不缺一些爱捧高踩低的人,旁的不讲,闲言碎语是不少的。
这女郎跟着太子妃在道观里都有十年了,一下出来交际了,灌一耳朵闲话,难免不适应。
几人都有些唏嘘,明月道:“听闻是个性子很怕羞的女郎,我前几年见过一次,都不太敢看人……”
明娇倒是想起了旁的,道:“源哥儿也该筹谋着婚事了吧?我前几日听我娘讲,姨妈这几日到处相看适龄的姑娘呢……”
明月倒是不着急,望着外边婆娑的日光,道:“先看母亲相看的如何吧,最后还是得问源哥儿的意思,三爷也是这个态度……就是朝臣哪里,怕是又要打破头了……”
源哥儿如今虽才十一,但京城的习俗便是早订婚,太子妃本来也要定的早,日后也好提前教养。
茹姐儿坐了一会,外边便有小黄门来寻了,讲太子殿下叫人四处寻李二娘子呢,预备去后山打猎玩了,茹姐儿一听也不哭了,西瓜也不吃了,要去找太子哥哥了,紫竹就把她领到了屋里,梳洗打扮一番,给她戴两支明月的小钗,茹姐儿宝贝的厉害,高高兴兴地同小黄门去了。
橘如瞧着笑,道:“年纪小,风一阵雨一阵的,娘娘太娇惯她了……”
明月道:“小姑娘爱俏,咱们不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
明娇早过了同小姑娘馋簪子的年纪了,又讲起车轱辘话,提起了安哥儿读书的事情,很是羡慕明月,一张嘴就是唉声叹气的,“源哥儿什么都有成算,哪里用长姐操心,自个就读书了……”
明娇这么念经,已经把谢氏念到要给她两下了,她迫不得已,只能扯着明月讲。现下来了个更好脾气的望舒,就从头到尾又讲了一遍。
两人才听她念叨完,魏夫人便上了门,宫人领着打屋里坐了。
魏夫人穿了件红色大袖衣,下身一条石榴裙,眼角有着浅浅的细纹,依旧明艳张扬,讲话的嗓门很大。
明娇同魏夫人很亲的,两人有不少私房话讲,屋里便更热闹了。
魏夫人笑道:“妾身方才见了太子殿下,领着一群郎君,还有好几个女郎呢,骑马往后山去了……好久不见殿下,像是又长高了不少,可真俊啊,这一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