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侍应生将车开到餐厅门口，将手里的钥匙送还给了鹤别。
回程路上，周怡音都还在感叹自己被许宛央轻易影响了判断，差点中招，实在是有点失了智。
看来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会让人变笨。
周怡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困了？”鹤别转过头问，他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周怡音一天睡十六个小时，外籍教授说这是正常现象，不用过分紧张。
“嗯……”周怡音困得不行了，她光是挣扎着说着一个字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睡一会儿吧。”鹤别打开了音响，轻柔的音乐宛如流淌的月光铺满了一车，“到了叫你。”
周怡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太困了，她还是睡着了。
开了一段路，拐进饶城的四环，一路上连着好几个高速路口，行驶德多是些载货的大货车。
鹤别尽量保持着距离，行经红绿灯口，不远处是四环外唯一一家大商城，行人与私家车也多了起来。
侧过头看了眼周怡音的功夫，鹤别再回过头便看见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冲了上来，似乎是一个男人，紧急踩了刹车，男人惨叫一声，软趴趴地从他眼前倒了下去。
熟睡的周怡音被这个声音惊醒，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在车上待着，我下去处理一下。”鹤别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先一步下了车。
周怡音坐在副驾驶，通过车窗，看见鹤别与一个半坐在地上的男人说话。
“哪个孙子撞老子？”男人中等体型，中等身高，长相普通，一张脸明显被酒精泡透了，红得不像话，粗俗的嗓音讲着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还夹杂着许多秽语，“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鹤别打量了一眼男人的精神状态，眼睛布满了红色的红血丝，应该是熬夜导致的，嘴角长了痘痘，应该是有些上火，可他的眼睛还能看清东西，说明精神状态还不错。
看了眼车前，没什么明显的痕迹，应该撞得不算很严重。
“能站起来么？”鹤别问道。
男人挣扎着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趴在车头，凑近了仔细看着：“哟，豪车啊，小几百万吧。”
“有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你撞了老子，赔钱！”
“可以。”鹤别递过去一张名片，“你先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拿了医生开出的医院证明，所有的损失我都会照价赔偿。”
男人看了眼对方西装革履，一身行头不菲，车里好像坐了个女人，漂亮得跟天仙似的，心里不免嫉妒，哼哼了两声，接了过去：“老子告诉你，你别想跑。这附近可都有监控摄像头在呢。”
“不会。”
“这还差不多。”
鹤别转过身，一旁的小花坛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映在鹤别漂亮的瞳孔上。
他轻轻眯了下眼睛，转过头去看，树影晃动了一下，却什么都没发现。
鹤别没放在心上，回到了车内。
“是不是撞到人了？”周怡音有点忐忑。
“嗯，没事，我会处理。”
周怡音还是不放心：“严重吗？”
“严重我就亲自给他安排一台手术。”鹤别半开玩笑道。
周怡音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儿，确认鹤别还有心情揶揄，便放下了心。
二人离开，交织的车流没入霓虹灯蜿蜒的尽头，直至穿过影影幢幢的房屋，顶到连绵起伏的山线接近天际，闪烁的灯光像天上的繁星在照镜子。
十分钟后，小花坛的二楼，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探头探脑地出来，低声道：“走了。”
“你说他发现了么？”另一个男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