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音非常犹豫,倒不是她不愿意和鹤别断绝往来,而是她做不了鹤别的主。
不过这正好也给了她一个非常好的契机。
“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多的是场合会遇见鹤别。”
张启年不由得闭目沉思,有些烦闷。
“照你这么说,你不愿意避开鹤别咯?”
周怡音点了点头,承认了:“是。”
“你……”
周怡音安抚地抓住张启年的手,认真劝道:“鹤别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是因为他是鹤家的继承人,所以我们才拿他没办法,但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鹤家说得上话的人,那……”
张启年自然想到了这一层,略深的瞳孔慢慢转动着,像在酝酿一场阴谋。
旁边陪酒的女孩被冷落了许久,有些不满地过来拉了拉张启年的胳膊:“小哥哥,别发愁了,我们来喝酒啊……”
“滚滚滚!”张启年早没了喝酒买醉的旖旎心思,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将一群女孩都赶走了。
张启年抓了把头发,喝得发红的眼睛看着周怡音,低声道:“你说得容易,但要夺权哪有那么容易?我算哪根葱?”
周怡音:“……”
倒是低估了张启年的自知之明。
“如果你一辈子这样下去,一辈子都只能被鹤别压着。”周怡音抿着唇,眼泪重新淹没了眼里的神色,剩下的话自然不言而喻。
张启年虽然知道自己的斤两,可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大美人坐在边上哭得泫然欲泣,他也不能太过于窝囊。
咬了咬牙,张启年一拍大腿,愣是应了下来:“好吧。老子豁出去了,我就不信我张启年一辈子都比不上姓鹤的。”
周怡音看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两人重修旧好,张启年看着她的眼神胶着得像是能拉出糖丝,周怡音赶紧转移了视线。
“对了,还有一件事?”
张启年刚想凑过去亲一亲周怡音,没想到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有些不满:“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碰啊?”
“不是,现在是在外面。”周怡音解释道:“而且你之前误会我,还那样对我,我的病情反复了……”
张启年更加垂头丧气了,脸都像绿了:“哼,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呀?合着我光闻肉味儿了。”
周怡音对张启年满脑子没个正经事感到语塞,却无可奈何。
她打从心底里抗拒跟张启年相处,更别提做那种亲密的事,只能尽量糊弄着。
“你忍忍,好吗?”
张启年很不高兴,但还是贪恋美色地轻轻用脸蹭了蹭她的掌心。
周怡音忍耐着,摆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摸了摸张启年有些长的短发,犹犹豫豫道:“上次你妈妈来找我了。”
“我妈?什么事?”张启年支楞起了耳朵,也感到好奇。
“你妈妈好像觉得你突然想换岗位是我撺掇你……”周怡音越说越小声,像是有些害怕,“她似乎不太喜欢我插嘴这些事,觉得是我把你带坏了……”
“放屁!”张启年一听来了脾气,一骨碌翻身从周怡音腿上起来了,“老子以前混吃等死,每天摸鱼的时候她不高兴,现在老子积极上进,主动要求上班工作,她倒怪起你来了。”
“真是……闲的!”
“你也别怪你妈妈。”周怡音柔声道:“她是为了你好,不想你被外人带坏了。”
周怡音说话很是隐晦,说辞里都是再三想要息事宁人委屈求全的样子。
张启年自然觉得她平白受了很多责骂,只是忌惮鹤榕长辈的身份,不方便跟他诉苦,一番猜测联想下来,他看周语音的眼神都充满了怜爱。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