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警察拿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叹气道,“但是他们不承认你能有还说什么办法?”
周怡音眯了下眼睛,问道:“他们怎么说?”
“说是跟这户人家的远亲有点小摩擦,气不过所以过来骚扰。”
“虽然这个说法很拙劣,但毕竟他们这些惯犯只破坏了一些物品,打人也只是轻伤,恐怕抓进去问两句,赔点钱蹲两天就不了了之了。”
周怡音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群人虽然受人支使,但也怕惹火上身,所以不敢做的太过分。
哪怕这些人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非常让人不齿,但因为实际上的后果和验伤报告肯定够不上量刑,极有可能会这么算了。
周怡音有点犯难。
警察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沮丧,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也别太气馁了。其实这种事也不是完全拿这些刺头没办法的。”
许宛央插话问道:“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虽然从法律和程序上我们能做的有限。”警察看了她们一眼,“但你们不是记者吗?只要你们报道这件事,引起关注,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关注背后的真相。”
警察说完后,带着抓住的闹事的人坐上警车离开了。
周怡音抓紧时间问了一遍所有人当时发生的事,还拍了照片存证。
回去的路上,周怡音都在试图找出整件事的蛛丝马迹,证明和傅清越有关,因此显得一场沉默。
一旁的许宛央趁着红灯等候时,从口袋里摸了一块巧克力,咬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周怡音,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佩服你的勇敢,还是该说佩服你的鲁莽。”
“我建议你闭嘴。”
许宛央冷笑,挑了下眉:“傅清越什么人?虽然他爸是大学教授,但早就去世了。他妈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可以说他能做到今天这样的成就,全靠他自己。”
“你觉得他没点本事,没点人脉,能干出这种事来吗?你不是经历过两次失败了吗?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傅清越给你的警告,你忘了?”
周怡音不耐烦地换了个坐姿,低声道:“忘了。”
许宛央冲她翻了个白眼。
回到无光线电台早就过了下班时间,7点12分,同事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
周怡音将录音笔插进电脑插孔,戴着耳机一一整理完,她摸了把旁边,没摸到相机,于是敲了敲对面许宛央办公桌的挡板玻璃道:“你把照片拷贝整理一下,可以吗?”
许宛央二话没说,将相机递了过来。
“什么意思?”周怡音忍不住蹙眉。“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干?”
许宛央摇了摇头,勾唇冷笑道:“我不会陪你在这种没有结果的无聊新闻上浪费时间的,你要做自己做,别妨碍我。”
周怡音:“……”
无奈,周怡音只能一切都靠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办公桌头顶上明晃晃的节能灯管发出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周怡音眨了下眼睛,盯得有些累了,她看了眼时间,一晃晚上9点23了。
“这么晚了……”周怡音喃喃,一抬眸,却发现许宛央还在。她不免感到惊讶。
既然许宛央不跟她合作,那么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要紧事值得许宛央这么卖力工作呢?
“刺啦”一声,办公室的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周怡音寻声望去,见是陈安时去而复返,手里还提着几个外卖包装盒。
“我吃完饭路过,看见我们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所以给你们带了宵夜。”陈安时将餐盒打开,递了过来。
“谢谢。”
“陈主编,您真是体贴的大美人。”许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