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嘴甜道。
陈安时一向对彩虹屁不怎么感冒，于是抿唇敷衍地笑了笑，她瞥了一眼，突然看到许宛央稿子的内容，神色肉眼可见变得凝重起来。
“你为什么选这个？”
“嗯？”许宛央擦了擦嘴，解释道，“最近饶城最大的一把手不是升职了吗？肯定会有新的人继任，白泽安国民好感度很高，大家都觉得他挺亲切的。”
“我觉得多宣传一下正面报道也挺好，而且他们肯定也很想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来接管一把手的位置吧。”
“你觉得白泽安很亲切？”陈安时反问道，昏暗的台灯下，她的眼眸半落在阴影里，如一簇看不清的煌煌的火苗。
许宛央动物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于是模棱两可道：“我看投票上多数人都很支持他。”
“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陈安时道，“就像……会咬人的狗也从来不叫。”
这下，不光是许宛央，连周怡音都忍不住将视线投落到了陈安时身上。
“你呢？”陈安时看着许宛央，问道，“你也支持白泽安？”
许宛央摩挲着手里的笔，迟疑道：“我觉得比较起来，他会更熟悉饶城的事务。”
陈安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将打包吃剩下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状似随意道：“怡音，多吃点。”
“我回办公室了。”
说完陈安时便进了办公室，锁上了门。
周怡音隔着玻璃，看着那道人影，沉思了两秒。她想不出其中的所以然，转过头继续将稿子写了。
等差不多完工，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11点。
周怡音赶紧起身，关掉了电脑。许宛央几乎同一时间，也写完了。她拿着车钥匙晃了晃道：“别看我，不顺路。”
周怡音无语地抿了下唇，她给赵楠打了个电话。
赵楠住院了一段时间，恢复了很久，周怡音怕她心脏负担太重，最近一直没叫她。
没想到赵楠昨天主动联系了她，说自己已经没事了。
电台楼下，赵楠来得很快，还给周怡音带了一块围巾。
许宛央正好开车从车库出来，亮着车灯，远远看见了赵楠，黑暗中，她蓦地握紧了方向盘，缓缓勾勒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