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音的神情比鹤别还要微妙,她很无奈地看了眼明绥远。
明绥远却冲她眨了下眼睛,一副使坏的样子。
周怡音:“……”
周怡音还没来得及让明绥远清醒一点,就被身后的人大力地拽了一把。
“有点事跟你谈。”
眼前场景走马灯似的变幻,快得像是径向模糊。
周怡音被人抓着掉了个头,被一股力量牵引,挣脱不得地穿过了人群。
“鹤别,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鹤别什么话都没说,一路无视地把人拽进了车里。
周怡音不是不想叫人来帮忙,可想起鹤别已经有了名义上的未婚妻,她也不想被人当做插足的第三者闹上娱乐版面。
车门砰地被关上了。
周怡音手上力道稍稍松开了一些,她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转了转:“你有什么事要说?如果不是重要的事……”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又要怎么样?”鹤别转过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曾经散落的星光化作了无数窜动的火苗。“立刻把我赶走,转头去找明绥远?”
周怡音听得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这不是你一向能干得出来的事?”鹤别随手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抓过她的手,高高举过了头顶,眉目如侵,怒气冲冲。
周怡音心里的生气和害怕纠结在一起,反而诡异地冷静了下来,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没能松动分毫,反而换来了鹤别加重力道地镇压。
周怡音突然觉得自己像被大型食肉动物咬住后脖颈的食物,这种感觉让人很无力,也很不爽。她索性放松了力气,缓缓掀起眼皮,与人四目相对道:
“鹤总,你没资格质问我这些,我们唯一还在联系的理由是合作。至于我和明绥远……我们之间没什么,他是张扬的男朋友,我不可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鹤别当然知道明绥远现在的处境,但周怡音的解释并不能让他放松警惕:“如果明绥远分手了呢?你会不会……”
“这些都跟你没关系。”周怡音想了想,觉得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欲在作祟。哪怕已经分手了,可看见曾经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倒是难得让她认真解释了一会儿:“鹤别,我不小了,我不可能一辈子单身,我会和别人谈恋爱,你早晚要习惯。”
“习惯什么?”
“习惯我和别人在一起。”
“我习惯不了,别人也就算了,明绥远比我好到哪里去?在没有和张家的女儿交往之前,过的不也是醉生梦死,看着一个女孩就上前搭讪的日子吗?”
周怡音听的不耐烦,忍不住出声打断:“我什么时候说是明绥远了?”
鹤别愣了一会儿,神色忽然极冷淡地暗了下去:“……是段岁璟?”
周怡音反应了几秒,倒是真把郑教授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给忘了。经过鹤别一提醒,她倒是还想起另一件事来。
光线电台,鹤别半夜过来探班,没坐多久就神色不清地离开了。
周怡音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直视鹤别道:“你偷看我手机?”
鹤别有点不自在,心虚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
“看了就是看了,找那么多借口?”周怡音勾唇嘲讽地笑了笑,她越发加大力气地动了动,略显宽松的白衬衫在扭动里松松抽了出来,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白得晃人。
鹤别低头,看得喉结一滚,哑声道:“别乱动。”
“那你他妈倒是放开我啊!”
鹤别被周怡音吼得耳鸣,倒真是乖乖听话松开了。
周怡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