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清晰的物质手印泛红地烙在手上,再仔细看看都能清晰看到手上的纹路。
周怡音心里“操”了一声,暗自骂了句鹤别暴力狂。
一旁的鹤别眼前不见了明绥远的脸,稍微冷静了下来,他实在是有点昏了头。
因为一句商场里临时起意的告白,不知道为什么转过头就把人带了出来。
鹤别微微转过头,被周怡音副驾驶遮挡的后座上,摆着一簇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现在这个情况,用来道歉估计也于事无补了。
周怡音手握在车把手上刚打算下车,却听鹤别干净的嗓音低声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段岁璟吗?”
段岁璟?
什么段岁璟?
周怡音感到莫名其妙,她没接上鹤别的思绪,可也不想再多做解释,太麻烦了,于是胡乱地应了:“对,就是他。”
周怡音顺利地离开了。
鹤别没再为难和留她。
回去的路上,周怡音坐地铁,看着窗外一帧一帧倒退的场景,她突然咂摸过味来,鹤别应该是在说她和段岁璟相亲的事?
这让周怡音越加烦躁了。
一个订了婚的鹤别,凭什么管她那么多?还一副特别失意的样子?
该生气,该难过,该觉得受到欺骗的人明明是她好吗?
周怡音越想越生气,抬脚踢了踢面前的细钢管,不出所料,疼的还是她的脚。
被愤怒冲昏了理智的周怡音,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界面,找到了段岁璟。当时段岁璟约她回榕大做一场关于慈善募捐的活动,她有点犹豫。
一方面是她并不是真的想相亲,并不是很想耽误段岁璟的时间,另一方面是她阔别学校多年,物是人非,很多流程上早就不熟悉了,工作上也未必挪得出时间,所以就一直含糊着没回复。
如今,经过鹤别一番折腾,她反而下定了决心。
与其陪着鹤别疯,她还不如去做慈善呢。
这样一来,不管白思语要出什么幺蛾子,她都能有借口说自己没空。
一举两得。
段岁璟受到了消息,很快回复她“好”,并且跟她说活动定在周六下午一点半,希望她能上午提前过来帮忙。
因为是慈善性质,所以人手严重不足,希望她见谅。
周怡音倒是无所谓,跟他说了声:没关系,一定会准时到。
段岁璟回复了她一个笑脸:结束后我请你吃饭吧。小学妹。
小……学妹?
陡然看见这个称呼,久违的感觉懒洋洋地攀了上来,很新奇,也很熟悉。周怡音不自觉抿唇笑了笑,并没有拒绝段岁璟的好意。
段岁璟的慈善募捐是旧物捐赠,在场募捐的人必须将捐,还会看需要表演节目。如果有路过的好心人募捐,他们会发放纪念品。
周怡音回家之后,翻箱倒柜将自己好久都不穿的衣服全都找了出来。一一整理好收进了小行李袋,准备明天一起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