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眼里眼底闪过一抹怪异,找衙役这么说,一切都是王翠香自己凭本事勾搭了一个商贾,还是死心塌地的那种?
但是,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与巧合了?恰巧她牢房边就关着一个商贾?恰巧这个商贾没几天就要出去了?还恰巧把马车上的东西都给了王翠香?
假设把这一切都估算为巧合,但是就以王翠香进来没几天的时间,就把一个商贾勾搭的把东西都给了她,这不是透着股猫腻吗?
一般商贾在牢里被勾搭了,对勾搭之人余情未了的话,估计就会承诺说要把人弄出去,再给点小钱给衙役,让帮忙多多照顾,怎么到王翠香这里就变了个样?
郑蓝蓝莫名觉得奇怪,却根本找不出一个理由出来,张嘴正要接着问,就听到衙役说:“郑小姐,我们到了,武大人就在里面。”
遂只好作罢。
她同李敞对视一眼,缓缓松开彼此的小手指。临松开前,李敞还摩擦了几下她指腹上的软肉。
而那衙役已经敲了三下门,扬声禀报:“大人,郑小姐有事要见您。”
武溪南放在毛笔,应道:“请进。”
衙役打开门,领头走在前面,郑蓝蓝和李敞跟在他的身后。
武溪南从桌案后走到会客的椅子上,笑着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问道:“郑小姐?郑小姐怎么有空来县衙坐坐了?”
郑蓝蓝笑着说道:“不瞒武大人,我此番来县城,是特意来看看他们几个在牢里过得怎么样的。”
武溪南点头,探监的人他见过不少,大多都是收监人的亲人,也有不少有过节的人来探视,但是他以前以为郑财主会来探监,没成想居然是在抓偷粮人时,看见过得那位郑家小姐。
“他们几个听说在里面还过得不错,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明知自己错了,还在喊冤。”
听出了武溪南嘴里不咸不淡的口气,郑蓝蓝张了张嘴,没再犹豫,把自己想问的脱口而出:
“武大人,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武溪南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本官这里,只要是有关案情的问题,郑小姐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据实相告。”
毕竟,他一个县令,所尽的职务,就是为这些平民百姓解惑、明辨是非。
“据说李长庚再过些时日就要放出来了?这是真的吗?”
武溪南笑道:“郑小姐有所不知。你们这次抓的偷粮人,因为所偷数量没有达到大丰朝判重刑的条件,所以,他们都在牢里关不了多久,再有三个月就会放出去。
而李长庚呢,由于在本官审判期间,他主动的交代了藏粮的地方,所以会轻判不少,比其他的偷粮人要出去的早。”
武溪南越往下说,郑蓝蓝眉皱得越紧,这么说,前世也是这个原因,所以才会没关多久就放出去了?
不!不对劲!
“武大人,我怎么从未听闻有这样的说法?”
武溪南带笑的脸一收,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待慢慢的咽下之后,语气有些不悦的说:
“郑小姐这是怀疑我么?要知道,我寒窗苦读数几十载,如是大丰朝的律例我都背不熟,瞎胡诌判案的话,那我这官不当也罢!”
说罢,将手上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掷,满脸严肃得模样,仿佛郑蓝蓝这样一句问话挑战了他的官威。
郑蓝蓝刚开始的时候,还被武溪南突如其来的变脸震了一下,但随着武溪南说话时的语气越往下说,愈发不悦的语气,让她不由得紧紧盯着武溪南看了起来。
一个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待人接物皆是人人称赞的县令大人,怎么她就这么问出心中不解,传说中的武大人就这样发脾气了?
还掷茶杯?她这句话是触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