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产的巨大缩水,从而威胁到人类的生存。
为此,乌云雅达的预防措施就是准备举办一个祭祀。
在圣山脚下的草原上,祭祀可不只是单纯的封建迷信活动,而是真正能起到超凡效果的神奇措施,祭司们能够通过祭祀把天恩力量播撒出去,以达成不同的目的,比如说提升参与人员和牲畜对疾病的预防能力。
比如达日嘎赤在五年一聚的雪山圣会时,特意带上他的两个大儿子,这就是想要蹭一个方方面面的增幅和祝祷。
按照缪宣的理解,这个世界的祭祀活动就相当于某种转换仪式,不同的祭司们通过同一套体系输入的天恩力量,然后这个体系在完成兼容的同时转化力量,接着就像是镀层一样刷在所有参与群众的身上,最终呈现出相对不错的效果。
当然了,小部族的小型祭祀没有太神奇的力量,远比不上圣山中的大阵仗,它们最多只能兼顾到某一方面,比如说抵御疫病。
而且小部族的祭祀也有很大比重的心理安慰功能,眼下这刚过去的冬天是百年一见的严酷苦寒,挈绿连在人类和牲畜上的死亡率都远超预计,所有人都需要一个精神上的安抚。
道理缪宣都懂,但问题是——
“霍埃兰勒,你来主祭吧!”乌云雅达一脸圣洁地建议道,“那颜,我们可以启封老勃颚的遗物了,我记得所有勃颚需要的祭祀用具都在里面。”
缪宣:???
达日嘎赤同样是一脸虔诚,就差双手合十感谢长生天,他赞叹道:“雅达说得对,我这就去准备。”
“等一等!”缪宣赶紧打断,“我并不是勃颚啊,这场祭祀应当由乌云雅达来主持?”
乌云雅达像是奶奶揪孙子一般握住缪宣的手,慈祥地问:“那么,霍埃兰勒在圣山上的时候学过主持祭祀吗?”
缪宣:“学倒是学过,但是——”
乌云雅达:“好极了!那你会摇铃吗?”
缪宣:“会也是会的,可我——”
乌云雅达:“真好!我记得牧仁勃颚是最擅长祭舞的,既然霍埃兰勒是由牧仁勃颚养大的,想必这也没问题吧?”
缪宣:“……”
答案当然是没问题,圣山上的祭司们非常热衷于传道授业,缪宣就是他们最好的学生,虽然牧仁勃颚的评价是“全是技巧没有感情”,但缪宣在技巧上也确实是满分毕业……
一旁达日嘎赤立即读懂了小兄弟的默认,于是他当机立断:“太好啦!霍埃兰勒,祭祀就交给你了。”
缪宣最后挣扎:“但是这毕竟是挈绿连的祭祀,我没有主持的资格……”
“唉——”乌云雅达垂头长叹一声,“既然霍埃兰勒不愿意,那我就不勉强了,仍然由我来主持吧,虽然天气寒冷,仪式又难,但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是能熬过初春的寒风、坚持一整天,为挈绿连祈福的。”
缪宣:“……”
“唉——”达日嘎赤一脸痛心疾首,“您年事已高,劳苦功高,这个冬天又如此费心费力,如今好不容易开春了,竟然还要劳烦您,我听说其他部族都是由弟子和学生代劳,哪有祭司操劳完所有事项的呢?”
缪宣:“……”
乌云雅达掩面叹息:“总不能,勉强霍埃兰勒吧?”
缪宣:“……”
缪宣抹了把脸:“不,我愿意,我一点都不勉强。”
*
缪宣很快就收到了前任勃颚被封存的遗物,乌云雅达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捧起了他的手,殷切叮嘱,关怀备至,反复暗示,就差说出那个邀请——
来当勃颚吧!
缪宣没有承诺,但也不再反对,只是默认下了这预备役的身份。
这一年翻过,霍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