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长风慢悠悠道:“这气球还是祁肃吹起来的。”
“……”苏娉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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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们直到十二岁读初一上了生理卫生课才知道,以前玩的气球到底是什么。
而夏夏的初潮也是这一年来的。
这天,她扭扭捏捏坐在座位上, 直到放学,才松了口气。
“夏夏, 一起回去啊。”部队里只有小学,她们初中是在县中学读的。
这是离军区最近的中学,步行一个多小时, 骑自行车半小时。
陆长风给姐弟俩都配备了自行车, 二十二寸的, 野马牌。
夏夏因为懒得踩,经常蹭弟弟的车。
祁肃初中和她不是一个班,阿至也和姐姐分了班,反而是和祁肃同班。
“夏夏,一起回去呀!”有同学笑眯眯道:“别傻坐着了,我载你。”
“不用, 你先回去。”夏夏微囧:“阿至让我等他一起。”
“好,那我先走啦。”同学知道他们姐弟俩关系好, 背上书包:“明天一起上学哦。”
“行。”
夏夏又陆续婉拒了几个邀她一起回去的同学, 班上的人大多是以前从子弟小学一起升上来的好朋友, 都熟。
祁肃和阿至很肯长个, 现在已经有一米七了,夏夏只有一米六。
之前听人说来了初潮后不会再长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她现在趴在桌上就挺忧伤的。
两个男孩一起来找她, 见她一个人在教室哼哼唧唧, 阿至愣了一下, 问旁边的祁肃:“是有人欺负姐姐了吗?”
阿至长得像爸爸,性格却随了大舅舅,特别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突显。
说话不紧不慢,语气温润。
祁肃还是不太爱说话,他想了一下,应该是没有人会欺负她的。
也没有人敢。
阿至眉眼间带着疑惑,这就奇怪了。
他进了教室,走到姐姐面前,略微俯身。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弟弟温柔的话,夏夏差点哭出来,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
因为穿的是妈妈新做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后面点点红色血迹很是显目。
初一刚开学就上了生理卫生课,阿至愣了一下,明白过来。
“别怕。”他安抚道:“百货大楼离这里不远,我去买卫生棉。”
夏夏瘪着嘴,“嗯”了声,又继而坐下:“崽崽,我还想要吃棉花糖。”
“好。”阿至侧头看向门口身披夕阳,沉默不语的男孩,“你陪她一下。”
祁肃颔首。
等陆时夏出去了,他站在门口,眼睫上都染了金色的光芒,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
隔着过道,坐在她右手边的座位。
夏夏肚子很疼,她知道什么是月经,妈妈很早就教过她,所以不是很害怕。
就是真的很疼,她这么皮实的人也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从前年开始,妈妈就教过她怎么使用卫生棉,还经常往她书包口袋里放两片备着。
前两天洗了书包,她忘了放,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祁肃。”想到生理卫生课上的知识,她捂着肚子问:“你遗精了吗?”
老师说女孩子来月经,男孩子遗精就是开始长大的标志,要从小朋友成长为一个大朋友了。
“……”祁肃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见她眼神坦荡,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要害羞呀,这是正常生理现象,要以平常心对待。”夏夏用妈妈的话教导他:“你要注意卫生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