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分心和自己说话时脸色好了一些,祁肃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轻微地“嗯”了声。
耳根有些烫,他神色不变,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放在课桌上。
握着笔的手指清瘦修长,教室里很安静,除了窗外风吹竹叶的唰唰声,就剩笔尖划过纸页的窸窣。
教学楼下栽了一丛金丝竹,竹影在窗外摇晃,夏夏盯着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挪到祁肃身上。
他还是和最初一样,除了她和阿至,就不跟其他人亲近,和谁说话都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夏夏刚想说什么,感觉下腹涌出一股温热,她又叹了口气,趴回桌上。
为什么长大的第一步会这么难受呀。
祁肃视线落在作业上,余光却不经意扫过她。看到她像只虾米一样痛苦地蜷缩,笔尖微滞,在作业本上洇出一点墨迹。
阿至没有让她等太久,提回一个牛皮纸袋,交给她:“裙子也换一下。”
夏夏打开纸袋一看,除了一包彩色的棉花糖,还有一条白色的裙子,和她身上的款式差不多。
另外就是卫生棉。
她先撕开棉花糖透明袋的包装,拿了一个塞到阿至嘴边,眼眸水汪汪的:“谢谢崽崽~”
阿至弯了弯眼眸,咬下棉花糖,甜丝丝的。
夏夏又递了个给祁肃,见他吃了,自己才美滋滋地吃了一个,感觉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
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把棉花糖留在课桌上,随后提着纸袋去厕所。
阿至看了眼写作业的祁肃,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把姐姐椅子上的红色痕迹擦干净,又用干净的纸把这些用过的纸包好,扔到垃圾桶里。
折返回来,他坐到椅子上,把她的书整理好收到书包里。
夏夏在厕所把内裤和裙子都换掉,又垫上卫生棉。
本来想在水龙头这儿洗一下裙子的,想起妈妈说来了月经不要碰冷水,她略微思索,又用裙子卷着内裤放到纸袋里拎出去。
见她回来了,两个男孩同时起身。
夏夏没有骑单车过来,因为要载她,自己的书包放在车筐里,她的书包搁在祁肃自行车前面的框里。
“袋子给我。”阿至嗓音温润,带着少年独有的清透。
夏夏坐在后座,身后递过去。
接过纸袋挂在车把,阿至略微俯身,蹬了一下脚踏。
等他们骑了一段距离,祁肃才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知道女儿来月经了,苏娉给她煮了红枣姜茶,并且笑着夸儿子的做法很对。
陆长风下了任务回来,见女儿腻腻歪歪地趴在妻子怀里,他“啧”了声:“多大的姑娘了,还黏着妈妈,害不害臊。”
“你这么大了也黏着妈妈呀。”夏夏有气无力道:“我像爸爸,跟你学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你确实是挺像我的。”陆长风把军装外套挂好,又抚平上面的褶皱。
女儿平时嗓音还是很清亮的,这一点像她大舅舅苏策,今天这么反常很轻易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走到沙发边上,挨着妻子坐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也没发烧啊,哪儿不舒服?”
“夏夏来初潮了。”苏娉温声道:“晚上你做饭,给她单独蒸一碗蛋羹。”
这小家伙无辣不欢,口味很重,现在还是要吃清淡些,不然肚子会更疼。
“长大了啊。”陆长风揶揄地看着小女儿:“太好了,以后不用让着你了。”
夏夏气得小脸涨红,梗着脖子:“你以前也没有让过我呀!爸爸。”
陆长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吗,那爸爸给你道个歉?”
“哼!”夏夏把脑袋埋进妈妈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