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哪怕这套节目已经让他拿到过三次冠军,在其他人眼里已经足够无可挑剔。
少年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什么神情。
但明清元跟凌燃认识这么久,也差不多摸到了他的脾性,一看这样,就知道对方是铁了心要追求极致了。
搁他是很难做到的,但明清元也不反对。
反对什么,反对凌燃去追求更好的节目表达效果吗?
这话根本就说不出口好不好。
明清元有时候其实会觉得,凌燃是很看重金牌和分数,但表演出一套他心目中的节目,绝对是排在这些之上的。
“要不去问问时老师和秦教?毕竟他们才是给你编排出这个节目的人。”明清元提议道。
凌燃也这么想,就应了一声。
明清元嘴角一翘,勾肩搭背地把少年往欢声笑语的房间里拐。
“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就先把这些烦恼都抛到脑后好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大家都还在等你呢!”
凌燃笑着点了下头,“好。”
房门被推开,屋内喧嚣吵闹的热闹氛围就扑面而来。
大伙都热切地看着这两位一前一后的一哥进屋,有手快的,就一口气倒满了三杯矿泉水,“你们谁也别想跑啊!说好了谁先出门再罚三杯!”
凌燃和明清元脸上的笑齐齐僵住。
“哈哈哈哈——”屋里的人哄堂大笑。
难得的放松之后,没两天,凌燃就投入到日常的训练里。
他一直在琢磨归来的事,也没想好怎么跟时老师和秦教说自己心里的那种有些奇怪的感觉,难免就在时女士的舞蹈课上跑了神。
“笃笃笃——”
银白的教鞭在凌燃面前的小桌上敲了敲,“怎么出神了?凌燃,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时灵珊脸上的神色很严厉,她平时很好说话,但在专业上一直非常吹毛求疵,容不得学生有半点松懈。
凌燃道了歉,集中注意力继续欣赏屏幕上的舞蹈。
焦豫推了推罗泓,在笔记本上写:罗哥,怎么回事,凌燃可是从来不跑神的啊!
罗泓瞥了时女士一眼,见她正在专注解说舞蹈,就飞快地拿笔写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但有几天都是这样了。
焦豫正想再问,笔记本就被人唰得一下抽走。
完了,上课开小差被发现了。
两个难兄难弟一起苦哈哈地被时女士发配到外间拉筋,没关严的门缝外不时就传出吃痛的抽气声。
时灵珊再喜欢凌燃,也没放弃这两个天赋不太好的弟子,隔着门吩咐道,“你们两个把筋都拉开了,再复习一遍上节课才学的舞蹈,再进来。”
她走到少年面前,“凌燃,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凌燃的视线还落在投影幕布上绿裙子的舞者身上,闻言就收了回来,“是有一点疑惑。”
他将自己关于归来的想法说给时灵珊听,皱皱眉,难得露出一副与年纪相符的苦恼神态,“时老师,我想不到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也不知道从何改起。”
屏幕上的绿宝石舞者还在随着西西里舞曲柔美地轻踮足尖。
凌燃看着舞蹈出神,“打个比方,我能体会到这支曲子里舞者想要表达的感觉,像梦一样的轻盈与柔美,又带着绿宝石的优雅,举手投足与长笛的旋律融合在一起,浪漫又娴静。”
“但我回看归来时,却没有这种心灵被触动的感觉。”
少年不善言辞,绞尽脑汁地述说着自己的形容。
说到为难处,乌黑的长睫还难过地颤了颤。
时灵珊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回到电脑边,把凌燃的几次归来表演都调了出来,一个一个的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