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忍不住笑了下,才往自己房间走,“早点睡。”
凌燃也从门框探出了个乌黑的脑袋瓜,“闻泽哥晚安。”然后就关上了门。
二楼相继响起了两道关门声。
只有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站在吧台找牛奶的薛林远露出了一脸茫然的表情:……
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已经拿过了,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念叨着老年痴呆,一边皱着眉头往房间走。
小别墅很快熄完了灯。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三人就坐车来了宁嘉泽的办公室。
他们来的时候,宁嘉泽正在心不在焉地收拾桌子,见到他们就露出了个笑。
“我家老头子昨个儿在新闻联播里看见凌燃了,还挺高兴的,说老伙计把凌家的小孩子养得挺好,也算是为国争光了。”
宁家跟霍家的老爷子都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为他们流过血卖过命的新华国十分自豪,要不然也不能给两个长孙都起了一个寓意恩惠的泽字。
宁老爷子年轻时候也认识凌燃的爷爷,还因为他的去世唏嘘过一阵,现在见到故人遗孤出息了,高兴得晚上多抿了半杯小酒。
听说凌燃第二天要来复查膝盖,没少嘱咐孙子多上点心。
凌燃倒不太清楚祖辈的复杂关系,但也不妨碍他露出个笑,然后就按照宁嘉泽的吩咐,一本正经地坐到铺好一次性床单的诊疗椅上,三下五除二地主动把自己右腿的裤管拉起,露出膝盖。
“宁医生,是这样吗?”
这样听话自觉的病人,宁嘉泽简直稀罕坏了,忍不住上手就想摸摸凌燃的脑袋。
可惜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人架住了。
青年脸色冷冷的,“先检查。”
真专横,宁嘉泽撇撇嘴,带上了塑胶手套,又开了几张检查单子。
加急的结果出来得很快。
宁嘉泽一张一张地看,脸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生长痛应该没有了,”他语气笃定,“骨缝线差不多闭合,以后应该也不会再长高了。”
薛林远一下就笑起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凌燃心里多少有数,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
他离180就差了那么一丁点的距离,这还是在早上椎间盘没有受压,身高一天中最高时的数据,看来这辈子还是没有机会突破180了。
但仔细想想,以后就可以不用担心跳跃因为再度长高而变得不稳,好像也还行……?
这样一想,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花滑还是比身高重要的。
凌燃摆正了心态,好奇道,“宁医生,还有其他问题吗?”
宁嘉泽皱着眉头看片子,“基本上还是运动员的老毛病,花滑有跳跃,最容易造成膝盖的磨损和韧带损伤。你现在还年轻,保养的还算不错,但还是尽量避免长时间大幅度的运动。像爬山、爬楼梯、长跑这种重负担的活动也要尽量减少。”
他把检查一推,“总体来说问题不大,发育彻底结束后,凌燃的腿部肌肉群和关节也稳定下来了,滑膜那块儿后续保养好的话,应该也不会进展到滑膜炎的地步。”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薛林远眉开眼笑地跟宁嘉泽握手,“这可真是谢谢您了宁医生!在j国的时候要不是您一直跟着,还开了药膏给凌燃敷着,他也不能好这么快!宁医生,你这可真是救了急了!”
宁嘉泽被他一耳朵的话堵得难受,见霍闻泽摸上了他觊觎已久的脑壳,还揉了揉,就咳了一声。
可惜霍闻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还在跟凌燃说话,“你的陆地训练计划要改改了。”
他没记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