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亮的形状,弟弟脖子上也挂着一个,是星星。
他记得还有一个是太阳,曾经挂在那只愚蠢的狗脖子上。
琴酒把弟弟在床上放好,给他处理了肩头的伤,盖好被子,然后站在窗前点起一支烟。
烟雾朦胧中,床上的身影慢慢变得飘渺。
他叹了口气。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瞬在想什么了。
作为黑衣组织的顶尖杀手,琴酒知道该怎么悄无声息或者无所不用其极地杀掉一个人,但是去思考另一个人在想什么……
这并不在他的业务范围。
尤其当那个人是他弟弟的时候,这件事就变得更加复杂。
他知道自己和弟弟的关系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香烟燃尽了,琴酒把烟头扔掉垃圾桶,决定还是先去把雪莉处理掉。
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杀点什么。
——“哥哥,杀了我吧。”
那时候弟弟轻声的话语琴酒脸色更臭了,他把窗帘拉上,确认没有任何缝隙后,离开了公寓。
他打电话给伏特加,让他过来接自己。
伏特加的声音还带着浓浓困意,“……大哥,现在是凌晨1点啊。”
琴酒冷笑了声,“你如果这么喜欢睡觉,我可以让你这辈子睡个够。”
伏特加受到鼓舞,马上精神了,“我马上过去!”
公寓卧室窗户外的电线上停着一只鸟,叽叽喳喳不停地叫,琴酒蹙眉抬眸看了它一眼。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后,他越来越无法理解的弟弟正躺在床上睡觉。
也许他真的该杀了他,就不会再感受到这种陌生情绪。
世界上本不该出现两个相同的人。
他抬手一枪。
喧闹的鸟儿从凉白月光中坠下,白色羽毛被血染红。
琴酒吐出一口气,“太吵了。”
秋山奏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他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太阳已经高高挂上了天空,屋子里却还是黑乎乎的。
琴酒特意装了多层加厚遮光窗帘,材质和黑泽瞬小时候直到整个少年时期一模一样。
秋山奏用手指捻了捻窗帘,猛地拉开,黑色的窗帘布一路撞到墙上,尾巴水波似的晃了晃。他闭上眼,炙热的阳光落在身上。
真温暖啊。
好像要被晒化了。
门口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秋山奏走过去打开。
“怎么样?”
西装革履的男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常盘集团那边同意您的出席了……boss,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银发青年随意地躺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兴趣?我才没什么兴趣。是因为哥哥啦,一个哥哥很在意的女人似乎会出席双塔摩天大楼的开幕典礼,我也很好奇她长什么模样。”
次屋晃皱着眉将一半的窗帘重新拉上,阴影再度覆盖了秋山奏仰躺的沙发。银发青年微微动了动搭在眼睛上的手臂就没了动静。
“真是讨厌啊晃,居然不让我晒太阳,太过分了,我要去跟伯.莱塔告状。”
“如果伯.莱塔知道您是想晒太阳,他可能会搬几块木头把您的窗户全部封死。”次屋晃又推了下眼镜。
秋山奏:“……”
可恶,没法反驳。伯.莱塔那个笨蛋就是这么不讲理。
唉,收了太多手下就这点不好。
没有自由。
“等等,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秋山奏忽然想起来,把手臂拿下来,奇怪地绕着次屋晃转了一圈。
次屋晃又推了推眼镜,脸上显出一种骄矜的